江耀光當即大呼冤枉,“大人,草民和這人可不怎麼相熟,隻是以前一起逃過荒而已,怎的被如此冤枉,大人,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啊!”
那幾個蠢貨連個女人都殺不了,還不如他自己動手,幸好早有準備,不至於被官府發現他參與其中。
圍觀的眾人聽見這話皆是一怔,陳少芙更是氣得渾身都在顫抖,若不是被人拉著,她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揍這個死渣男。
虧她還對這個人渣有期待,以為對方能照顧他們,真是可笑啊!
怪她清醒的太晚。
宋權照也皺了皺眉,隻看向絡腮胡幾人,冷聲問道“讓你們去殺人的可是江耀光?”
絡腮胡仔細打量了江耀光幾眼,又回憶了一下腦海中那個身形,好一會才道“那人比他要矮小一些,身形也單薄,他們的聲音也不一樣。
找我們的不是他。”
另外兩人也連忙點頭。
他們雖然沒看見對方的真容,但畢竟是一起聊過的,還是能清楚記得對方的聲音和身形的。
江耀光在心裡冷笑一聲,麵上卻依舊是一副恭敬,“大人,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草民是讀書人,最為敬重大晉律法,怎會做這種買凶殺人的勾當。
反倒是這兩位,說不定是聯合起來汙蔑草民。
大人有所不知,草民這位堂妹和我們二房關係不好,本該一起逃荒,他們卻自顧自躲進山,絲毫不顧半點親情,如今聯合外人來汙蔑草民是理所應當的事。”
大房那幾人沒一早被流民砍死是他最遺憾的事,要不是有江意綿這個禍害在,他完全不用擔心眼前這些事。
江意綿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江耀光如此淡定,果然不愧是裝模作樣的死渣男,就是麵對這麼多人也依舊能麵不改色說謊。
她差點就想當場給對方鼓掌了。
“是嗎?堂兄記性似乎不怎麼好啊,連生了孩子的妻子都不認識。
陳姐姐若真和你無關,又何必和民女一起汙蔑你?堂兄不覺得你的狡辯過於蒼白了嗎?
依我看,大人不如直接對堂兄以及江家二房分開用刑,民女實在好奇堂兄這份說詞能堅持多久。”
這話一出圍觀群眾紛紛叫好,因著有先前陳少芙和江意綿的話,他們現在對兩人深信不疑。
畢竟,沒人會拿自己的名聲來平白無故汙蔑陌生人。
江耀光隻氣得青筋凸起,連忙道“大人,草民沒有撒謊怎可對草民以及家人用刑,大人,你不能因為她們的一麵之詞就信了。”
開玩笑,他就是忍了酷刑,他爹娘幾人怎麼可能忍得住,怕不是還沒用上就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招了。
到時候任他怎麼狡辯都不可能和此案撇清關係。
江意綿卻隻是笑著道“堂兄,大人辦案自然有用刑的權利,你是想違抗命令嗎?”
第一次覺得古代辦案可用刑具的法子好,都不用她費太多力氣,二房那些人一看見刑具怕不是就會全給招了。
江耀光隻氣得握緊了拳頭,要不是顧忌還在公堂上,他現在就想衝上去弄死這人。
當初知道大房這些人沒死,他就應該早早弄死他們。
宋權照思考了一會才點頭道“來人,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