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也看得心裡難受,簡單看了下江大壯身上的傷口,發現好幾處都有些發炎感染,有幾處則是和衣服長在了一起,瞧著血肉模糊。
因著傷口感染,對方現在正在發燒,看樣子已經連續燒了好幾日了,情況不是太好。
江意綿先簡單給對方處理了一下傷口,又給他喂了退燒藥才道“得先出去,他傷的太重了,這裡光線不好,灰塵也多。”
雖然心裡慶幸江大壯還有口氣在,但對方傷成這樣,也實在讓她心裡難受。
若是王鳳琴知道,怕不是得哭成淚人。
好在來得及時,還能救回來。
陸辭簡點頭,盯著被他抓住後領的人,冷聲道“除了從礦井那離開,還有沒有其他的路?”
趙小年盯著兩人好一會,才點了點頭。
陸辭簡這才扯開他嘴裡的破布。
終於能說話了,趙小年緊緊盯著江意綿,有些懷疑地道“你們是什麼人,想來做什麼?”
雖然剛才能看出這位姑娘是在救江叔,但他心裡卻依舊帶著懷疑。
好端端的,礦山上怎麼會有其他人進來,還特意找到這個偏僻的地方救江叔,實在惹人懷疑。
江意綿隻道“他是我爹爹。”
一句話直接讓趙小年瞪大了眼睛,盯著江意綿半晌,上上下下打量她好一會才道“你真是他女兒?你胡說的吧。”
他記得江叔說口中的女兒是個害羞、溫柔的人,眼前這人怎麼也和這兩個詞聯係不到一起。
所以,這人肯定是騙子。
想到這,他當即不滿起來,“你少胡說,不管你們想做什麼趕緊走,我不會去通風報信的,但江叔你們不能帶走。”
誰知道這兩人是乾什麼的,萬一害死江叔怎麼辦。
劉叔已經死了,這裡隻有江叔陪著他了。
江意綿懶得理他,對陸辭簡道“問問王金寶,他知不知道其他的路怎麼走。”
若是沒有其他的路,大不了她就把人放進空間再從礦井離開。
雖然有暴露的風險,但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
王金寶很快走了進來,他隻皺眉道“有倒是有,隻是那條路我們不能走,有不少人看守著。”
那邊的路他也不知道通向哪裡,隻知道每次挖出來的鐵礦都會被運送過去,偶爾靠近還能聽見那邊傳來的各種敲打聲,總之古怪得緊。
正說著,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鬨哄哄的聲音,還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
“快,快去把人抓回來聽說又有人跑了,還敢打暈監工。”
“這下可完了,今天大家都沒飯吃,哪個混蛋啊,又跑不出去,折騰什麼。”
“誰知道啊,趕緊把人找到,不然,到時候大家一起倒黴。”
此時,礦井外的草棚裡。
一個慌慌張張的礦工連忙對著其中一個彪型大漢道“趙哥,不好了,有幾個監工在礦洞裡被打暈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人逃跑了。”
彪型大漢隻氣得瞬間站起來,怒罵道“那還不趕緊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對了,這事先不要告訴領頭,你把礦井那給我封住,沒我的吩咐,一個都不準上來。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還敢逃跑。”
那礦工隻連忙點頭道“已經讓人去找了,我瞧著人估計還沒出來。”
彪型大漢隻冷哼一聲,“沒出來最好,趕緊把人給我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