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老陳隻氣得吹胡子瞪眼,沒好氣地道“你個女娃娃太沒有禮貌了,我那分明是不恥下問。”
這女娃娃真氣人,跟陸辭簡那小子一樣,真讓人討厭。
他不就是前幾日追著她問了些藥方的事嗎?用得著這麼記仇。
什麼死纏爛打,說話真難聽。
江意綿隻笑了笑,倒是沒再說話,視線落在柳兒臉上那塊似乎變大了的紅色胎記上,她記得前幾日看著胎記似乎沒這麼大。
這些日子柳兒除了在作坊,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院子裡,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在做什麼,但她隱隱也能猜到,似乎在喂養什麼東西。
就是不知道她是為了給自己解毒,還是其他什麼目的了。
柳兒做事認真,人也聰明,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她有心想幫對方看看毒,但柳兒自己沒開口,她反倒不好再提,隻能等以後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機會了。
他們一行人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隨意找了個客棧歇下。
翌日一早,吃過飯後,江意綿和柳兒就朝寶香坊去了。
老陳則是一早就沒了身影,說是要在京城逗留一段時間,不用管他。
江意綿兩人到寶香坊的時候,芸姨正好從樓上下來,一看見她,就連忙迎了上來,笑著道“意綿,你可來了,我還想著要去哪找你呢!
小春做出來你說得那兩種香丸了,香味很清爽,藥味極淡,若不是對香味敏感的,基本聞不出。”
她一開始還想著那麼多藥材混在一起,怕不是會掩蓋香丸本身的味道,倒是沒想到居然一點也不影響,就是不知道藥效如何了。
江意綿點了點頭,介紹了柳兒,才道“我說的口紅已經做了一批出來了,你可以先試著在寶香坊賣。”
芸姨一怔,想到這幾日鋪子裡的熟客像是消失了似的,竟無一人再來,導致鋪子基本沒什麼生意,一時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還是一旁的阿舒歎了口氣才道“江掌櫃,你有所不知,這幾日寶香坊基本沒什麼生意,以前還零星有幾個熟客來鋪子,這幾日竟是沒一人來。”
她們都要愁死了,可偏偏卻沒有辦法,再這樣下去,寶香坊要不了多久就得關門。
江意綿隻覺得奇怪,“怎麼回事?”
這要是沒出問題,她都覺得不太可能。
怪不得今日這個時辰了,鋪子裡還沒一個客人,她還以為是偶然。
阿舒一時有些猶豫,大眼睛盯著江意綿好一會才憤憤不平地道“不知道是誰在外麵胡說八道,說秋娘是被寶香坊的新掌櫃給逼走,不得已才自立門戶。
還把你說成了個十惡不赦、壓榨秋娘的人,導致原本還心疼寶香坊遭遇的人,全都沒了那點心疼,這才讓鋪子無人光顧。
我要是知道是誰乾的,定不會放過他,怎麼能傳出這種謠言,太過分了。”
她雖然沒怎麼和這個新掌櫃相處過,但聽小春他們說新掌櫃人很好,不是壞人,她當即就有些不能忍受外麵那些傳言了。
明明新掌櫃長得就跟天仙似的,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壞人。
十三歲的小丫頭,還沒完全長開,臉頰肉嘟嘟的,這會滿臉的怒火,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反倒是有些可愛。
江意綿看得好笑,隻道“秋娘都能開顏悅閣了,自然能傳出對自己有利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