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使一聽這話,頓時得意地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子尋醫術極好,是太醫院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這次來清南也是主動請纓。
這金瘡藥就是子尋做出來的,用來治療傷口極好。”
原本他是不同意的,畢竟來救災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一個不慎,他們可能會丟了性命。
但他執意要來,他也就隻好同意了。
江意綿見狀,隻好奇道“不知給衛大將軍開的方子,可否能讓我看看?”
劉子尋一頓,打量了江意綿一眼才道“江姑娘也懂醫術?”
“略懂一點。”
劉子尋應了聲,拿起桌上的幾張方子遞了過來。
江意綿接過,一一查看,都是些普通的治療傷病的方子,其中有幾味藥材加入的恰到好處,確實是不錯的療傷方子。
見她不說話,劉子尋隻笑著道“江姑娘可是覺得劉某這方子不妥?”
這話一出,屋內眾人全都看向她。
陳院使一聽這話,當即有些忐忑地道“姑娘可是懷疑這方子不行?老夫剛才可看了,這方子雖不算精妙,但正適合衛將軍如今的身體。”
江意綿隻笑著道“院使誤會了,我隻是好奇太醫院的太醫開出的方子和我們這些赤腳大夫有什麼不同。”
陳院使這才鬆了口氣,他還以為這人是來挑刺的。
如今太醫院確實勢微,醫術說不上差,但也絕對稱不上絕佳。
再加上太醫院開方子向來求穩,不會太過冒險。
如今年輕一代也就劉子尋還不錯,若在此遭受打擊,他怕對方一蹶不振。
以至於他現在聽見誰會醫術,心裡就突突。
“那如何,這方子不錯吧,應該不辱沒太醫院的名聲。”
他這次帶來的醫官算是太醫院的中流砥柱了,還都是一心來救災的良善之人,最見不得百姓受苦。
更何況,如今醫治的還是大晉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他們自然會好好醫治。
正好為太醫院正正名。
趙介一聽這話,隻打趣起來,“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瞧著你們太醫院的方子也就不過如此,平平無奇罷了。
我前些日子生病,請了個醫官瞧病,可半個月都沒瞧出來。”
若不是最後莫名其妙又好了,他定要去找陳院使好好說道說道。
如今太醫院的考核實在是太過鬆懈,什麼人都能進。
陳院使一聽這話,當即不滿起來,“怎麼就平平無奇了,那些方子可都是這麼多年太醫院一代代的太醫傳下來,我們偶爾再加以改進,隻會越來越好,你少胡謅。”
明明是這家夥不好好喝藥,最後還怪到太醫院頭上了,真是不可理喻。
眼看著兩人要掐架,江意綿隻把方子還了回去,笑著道“方子很好,陳院使帶來的醫官也都很厲害。”
畢竟是太醫院的人,那些醫官再怎麼不如以前的神醫,都是在太醫院受過係統的學習,雖然沒有太厲害的,但至少都還算不錯,不會出現什麼離譜的錯誤。
但也僅此而已。
陳院使一聽這話,終於揚起一個笑臉,得意地道“還是江姑娘有眼光。”
陸辭簡又問了幾句衛靖海的事,確定沒什麼大礙,才跟著江意綿離開。
出了偏院,他才道“綿綿可是發現了什麼?”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多此一舉,特意查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