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手中的匕首卻狠狠朝著他脖頸上劃去,“周大人還是老實點好,不然,我這一個手滑,可能就不小心殺了人。”
鮮紅的血順著匕首緩緩滴落在地,周是文隻覺得脖子有些涼,連忙道“都,都住手,都彆動。”
那些官兵隻好停在原地,沒敢動作,生怕江意綿真的一個手滑,弄死了周是文。
江意綿隻帶著周是文朝衙門內走去,一路上看見不少官兵,在四處搜尋著。
看見她手中挾持的人,隻舉著武器警惕地盯著她,卻沒敢動手。
西院此時空曠的院子裡正密密麻麻綁著不少人,全是醫官和督察院以及工部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王三等人也赫然在列,每個人身上都添了不少傷痕,血淋淋的傷口在雨水衝刷下格外嚇人。
原本各個緊閉的屋門全都被打開,屋內亂糟糟的,明顯被翻找過。
江意綿皺了皺眉,看著那些人全都被拿著大刀的官兵抵著脖子,隻嗬斥道“把人放了,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周是文。”
那些官兵卻沒有動作,拿著手中的武器死死盯著江意綿。
周是文卻連忙大喊大叫起來,“齊尚,快來救本官,把這個賤人弄死。”
江意綿冷冷看著從屋內走出來的人。
男人臉上帶著刻薄的冷笑,說出的話卻帶著幾絲笑意,像是在敘舊,“好久不見啊,江姑娘,哎,陸大人怎的不在,對了,我的人應該也已經去了。
江姑娘放心,你們一個都不會少的。”
這兩個人先是大鬨礦山,讓平江縣丟了,如今又想把清南也從楚王手中拿走,實在是做夢。
他不會給他們機會的,定要在清南把這些罪魁禍首弄死。
江意綿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蹙眉道“你想做什麼,造反不成?這也是楚王吩咐的?
謀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本以為這些人的目的是衛靖海,陸辭簡那邊是沒事的,等對方知曉衙門的事,定會想辦法來救人。
如今倒好,陸辭簡那邊也遇上了麻煩。
如此,今日是真不好脫身了。
齊尚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隻哈哈笑了起來,“楚王是誰?小的可不清楚,小的是聽命於周大人,你們這群人膽敢冒充朝廷命官,私藏通緝犯,通通都是死罪。”
周是文聽見這話顯然也是一驚,但還是道“你廢什麼話,還不快把這些人全都殺了,快來救我。”
齊尚卻像是沒聽見他的呼喊,隻掃視了一眼院子中的眾人,盯著江意綿道“衛靖海在哪,把他交出來。”
江意綿隻冷聲道“把他們放了。”
城門口的守衛軍將近千人,饒是她再厲害,也不可能從這些人手中救下所有人。
楚王對衛靖海是勢在必得,不惜要了他們所有人的命,都要殺了衛靖海。
齊尚卻隻是看了眼院子中的人,冷聲道“江姑娘似乎還沒搞清楚一件事,現在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衛靖海在哪?”
說罷,就一手把婦人懷中抱著的小孩拽在了手裡。
小寶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哭了起來,卻因為害怕不敢大聲哭泣,隻默默流著眼淚。
齊尚一手提著小寶的衣領,一手拿著匕首,笑著道“江姑娘既然不願意說衛靖海在哪?那我問一次就殺一個人,直到殺光這裡的所有人。”
話落,就高高抬起匕首朝著小寶的喉嚨間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