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端著茶杯的手卻頓了頓,盯著手中的茶盞又補充道“或者,讓她為我們所用。”
一開始他是不把這女人放在眼裡的,不過就是個女子,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
這人卻一次次給了他驚喜,先是毀了礦山,再是劫走他的物資,還重傷趙呈。
如今更是弄死了齊尚,還解決了清南洪災,攪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這樣一個人,若是簡簡單單殺了,實在太過可惜。
若能為他所用,他的計劃就能早一步實施。
他向來愛惜人才。
趙呈猶豫了會才道“王爺,你有所不知,這女人和陸辭簡關係匪淺,怕是不會為我們所用。”
在礦山上他就覺得兩人關係不一般,最後調查一番才確定這兩人關係匪淺。
謝陽卻隻是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道“關係匪淺又如何?她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還想嫁進安定侯府不成?
陸辭簡可還有婚約。
他就是再怎麼不受陸成淵待見,陸成淵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人,更彆提還是個商戶女。
況且,我不信一個被自己深愛的男人背叛了的人,還會為他所用。”
女人的嫉妒心和恨意可是很厲害的。
尤其在爭搶一個男人時,後宮和後院裡的一切就能說明。
他實在想看那女人臉上露出痛苦和掙紮的神情。
一對深愛的人最後反目成仇的戲碼,他最愛看了。
想著,他唇邊也露出一抹笑意,眼中殺意卻沒有減弱分毫。
比起費時費力去弄死江意綿和陸辭簡,他更想看兩人自相殘殺,他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安定侯府。
陸成淵臉色鐵青地坐在主位上,聽著下麵的人回稟,隻氣得捏碎了手中的琉璃茶盞,怒道“混賬,那小子真這麼說?”
地上的小廝隻戰戰兢兢地道“是,大,大少爺說他爹早死了,不回侯府,讓小的告訴您彆去煩他。”
說罷,他就低垂著頭不敢再抬頭朝主位上的人看去。
那位大少爺實在冷的嚇人,若不是親口聽了對方的話,他都不敢信。
明明前幾次去找人,對方還隻是無視他,如今卻讓他把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帶回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命在。
陸成淵隻氣得一把掃落桌上那做工精致的茶壺,又朝著桌上用力一拍,大罵道“這混賬真是翻了天了,去,告訴薛行兆,婚約的事我同意了,讓兩個孩子儘早完婚。”
小廝連忙應了聲,就趕緊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生怕自己的小命和那茶壺一樣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陳漱玉卻在一旁氣得捏緊了拳頭,直到指甲深深嵌進肉裡,才溫聲開口道“老爺,你怎麼還和辭簡計較呢。
那孩子自小在莊子上長大,沒有人伺候,也沒人教導規矩,可憐得緊,這才養成了如今的性子,你要包容他,好好和他說。
他知道你用心良苦,定會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