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齊光被晃得頭暈,隻覺得渾身都疼,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就見劉文歌朝著江意綿撲來,隻嚇得他驚呼了一聲,“小心……”
然而,下一秒,劉文歌就再次被一旁的侍衛給按倒在地。
再次撞擊在地上,劉文歌隻覺得自己渾身都疼,眼睛都開始發暈,偏偏卻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更讓他覺得屈辱的是,明明這些招數都是他對付彆人的,如今卻輪到了他自己。
他何時這樣狼狽過,正要繼續辱罵,就聽見那守衛對江意綿道“郡主,這些人怎麼辦?”
劉文歌一聽是郡主,再一看這幾個侍衛分明是剛才司經局門口的守衛,當即嚇得不輕,連連求饒道“郡,郡主,是小的錯了,小的不該在這當街打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郡主放過我吧。
都是誤會,我和這兩位兄弟是認識的,都是認識的。”
高陽一聽這話,正要大罵幾句,一旁的楊齊光卻連忙拽住了他,他隻好閉了嘴。
江意綿卻被吵得頭疼,冷冷看了劉文歌一眼才道“早知如此,你又為何要對他們出手?”
正要讓那些守衛把人帶去送官,楊齊光卻突然開口道“郡,郡主,我,我和他認識,這次確實是誤會,你饒過他吧。”
說罷,他就低垂著頭,死死拽緊了衣擺,縱然心底再恨,這話他卻不得不說。
因為他爹確實偷了劉家的東西,他確實無法反駁。
最後送官,難堪的隻是他。
他賠不起劉家的東西,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如今這樣,至少是有人信他爹爹是無辜的,他隻是被平白欺負的人。
江意綿沒說話,隻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劉文歌見狀,隻連忙求饒道“郡主,郡主,我們認識,誤會,都是誤會,他,他剛才都說了,全是誤會。”
江意綿隻冷聲道“若有下次,我定不會放過你。”
劉文歌連忙保證,“郡主放心,定不會有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江意綿這才揮了揮手。
那些守衛一放開劉文歌,他立馬帶著人連滾帶爬地跑了,明顯是被嚇得不輕。
楊齊光這才鬆了口氣。
江意綿的視線則是落在滿地被踩亂的紙張上。
上麵的字飄逸俊秀,力透紙背,能明顯看出寫字的人下了不少功夫,如今這樣散落一地倒是可惜。
伸手撿起一張,才發現上麵的內容有些意思。
“秋闈墨卷重點?”江意綿挑眉,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看見這東西。
高陽見狀,隻連忙把地上那些紙張撿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讓郡主看笑話了,這些都是我隨便寫著玩的。
草民參加了好幾次秋闈,對那些出題人的思維把握的很清楚,就想來試著賣賣,沒料到卻被人攪和了。”
這些重點可都是他這幾次參加秋闈總結出來的,若不是實在缺銀子,他還舍不得拿來賣呢,偏偏卻無人信。
江意綿隻笑了笑,想到那日在趙小年攤位前見到此人時的事,隻好奇道“那位大師,有沒有讓你找到簪子?”
高陽一愣,好一會才笑著道“自然是找到了的,那位趙大師很厲害的,郡,郡主怎會知道這事?”
他那日回去按照大師的說法就去茅廁旁找了找,果真找到了簪子,原本還想著去感謝那大師一番,沒曾想,連續幾日都沒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