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離開寶香坊,江意綿才看向陸辭簡好奇道:“秋闈那日,都察院不會有人去嗎?”
她記得上次去司經局,陳長禮說有禮部和都察院的人看管印刷墨卷的事。
陸辭簡道:“有其他人去,綿綿是想和我一起去嗎?”
江意綿斜睨他一眼,隻無奈搖了搖頭,懶得搭理他。
陸辭簡反倒是笑了,那雙桃花眼裡都盈滿了笑意,“科考一事有禮部全權負責,都察院的人估計都進不去貢院,綿綿若有什麼事記得找張易才。”
江意綿一愣,好奇道:“張易才是誰?”
陸辭簡隻道:“張督運,他負責貢院的事。”
雖然不能進貢院,但外麵倒是有一些都察院的人。
江意綿這才了然地點了點頭,但還是奇怪道:“都察院這次為什麼不負責科舉一事?”
她記得都察院需要負責的事情不少,按理說這次秋闈,不應該由禮部全權負責,都察院應該也要參與才是。
陸辭簡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薛大人說要全權負責科舉一事,陛下就同意了。”
如今都察院事情實在太多,不負責秋闈對他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就是不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
如今薛行兆和安定侯算是綁在一起了。
兩家在明麵上都是效忠謝景軒的,可在很多事上都有些模棱兩可。
謝景軒隻讓他暗中盯著兩家,其他的倒也沒說。
他也不確定這次秋闈會不會出什麼事。
想著,他隻道:“你這次去貢院還是要小心些,若遇到什麼事,保護自己最重要。”
秋闈一旦開始,貢院裡麵和外界是不能有任何聯係的。
整個貢院相當於都被封閉了起來。
裡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
江意綿隻笑著道:“你未免也擔心太多了吧,我就是去送個墨卷,能有什麼事,估計見到那些學子的機會都不多。”
陸辭簡隻皺眉道:“禮部尚書是薛行兆,萬一他對你做什麼怎麼辦,你一進去,貢院裡麵就是有學子死了,都不能打開的。”
越想越是擔心,他剛才就該讓綿綿拒絕此事。
江意綿隻伸手牽住他的手笑著道:“擔心什麼,貢院裡那麼多人,能出什麼事,我要真在裡麵出事,那才是會讓人不敢置信。”
薛行兆就是再想弄死她,也不可能選在貢院裡動手。
再說,她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弄死的人。
陸辭簡這才應了聲,隻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兩人又說了幾句,就看見一個熟悉的瘦削身影從寶香坊前經過,隻是步履匆匆,像是有什麼急事似的。
江意綿隻有些意外,“高陽?”
如今距離秋闈也沒幾日了,她倒是沒想到這人居然沒在家溫習。
高陽愣了愣,好一會才看見寶香坊前站著的兩個人,他一時也有些意外,連忙要朝兩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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