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監考官隻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急切地道“不是的,大人,您快去瞧瞧吧。
那些禁衛軍被郡主攔在考場外,壓根進不去考場,小的還是從考場後門跑出來的。
大人,那些學子翻了天了,在考場內毆打監考官,實在猖狂,您快去看看吧。”
趙大人聽見這話連忙從軟榻上坐了起來,一把推開跪在一旁的侍女,穿好鞋子就打開了門。
待看見麵前人那亂糟糟的頭發和臉上的血跡,這才驚覺事情可能出了變故,當即罵道“混賬,為何不早點來告訴本官,寧安郡主好端端的攔住禁衛軍作何?”
那女人就是再怎麼猖狂,也不至於能攔下將近幾十個人吧。
那些人雖比不上真正的禁衛軍,但各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死侍,怎麼也不會被一個女人給攔住。
那監考官隻連忙道“郡主發現有人替考,這才出了後邊這些事。”
趙大人當即變了臉色,一把推開那監考官,就朝著考場那邊跑去。
還沒走到考場,遠遠就瞧見考場門口正對峙的人。
幾十個身穿鎧甲的禁衛軍被死死擋在考場外麵,而門口正站著一個身穿茜色衣裙的女子,手拿匕首挾持著一個嚇得大驚失色的男人。
明明那女子手腕纖細的像是一折就斷,偏偏手中的匕首卻死死抵在了那男人的脖頸上。
似乎輕輕一動,男人的脖子就會瞬間被割斷。
這畫麵實在有些可笑了一些,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這輩子都不會相信,不過就是個女人,卻能讓如此多的人忌憚。
他當即怒喝道“混賬,都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擾亂考場秩序的女人給本官抓起來。”
那些禁衛軍聽見這話一時麵麵相覷,沒敢動。
陳方才隻嚇得連忙高聲喊道“趙,趙大人,快,快救小的,這,這女人瘋了,敢挾持本官。”
說罷,就瘋狂掙紮起來。
江意綿隻挑了挑眉,手中的匕首直接紮在陳方才胳膊上,頓時,考場門口響起一道殺豬般的慘叫。
陳方才隻疼得連連求饒,“郡,郡主,饒命啊,郡主,你們還不趕緊給本官閃開,快閃開。”
那些禁衛軍看著眼前這情況,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
畢竟也是禮部的大人,若是死在貢院內反而不好收場。
趙大人隻氣得不輕,怒喝一聲,“還不給本官弄死這個女人和陳方才那個廢物,若耽誤了秋闈,你們都得死。”
陳方才這個沒用的東西,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被江意綿挾持了。
他再晚來一步,貢院內怕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這話一出,那些禁衛軍這才提著刀朝著江意綿兩人砍去。
江意綿看了眼手中的人,淡淡道“看來陳大人在禮部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說罷,就直接把手中的人朝著那群禁衛軍丟了過去。
陳方才隻嚇得臉色蒼白,還沒來得及叫出聲,那些刀劍就瞬間貫穿了他,不帶一絲猶豫。
鮮血頓時灑了滿地,那些禁衛軍卻絲毫沒有停頓,直接朝著江意綿攻擊而來。
江意綿隻皺了皺眉,一個後撤躲開那些人的攻擊,看了遠處的趙大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