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吐穀渾人雖然和他們穿著同樣的衣服,但那高挺的鼻梁和狹長的眼睛能明顯看出不是大晉人。
吐穀渾人多是單眼皮,皮膚比起大晉人多是黝黑,許是常年在草原上風吹日曬的緣故,塊頭也極大,是天生的戰士。
若非如此,大晉也不會和吐穀渾一個小國糾纏多年都分不出勝負。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雙方打得有來有回。
若不是這次衛靖海突然帶回吐穀渾求和書,這仗估計還會持續很多年。
柳兒見她一直盯著外麵街道上的人,隻感歎道:“聽說那吐穀渾二王子和公主昨夜進京,帶的人不少,說是想和大晉的勇士切磋切磋,過幾日就在宮內的演武場上舉行燕射宴。”
江意綿一愣,好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有幾日沒和陸辭簡見麵了,她也沒聽人提起過這事,倒是沒想到這些吐穀渾人居然如此囂張。
這明擺著是挑釁。
柳兒隻如實道:“我聽阿舒說得,說以前那些小國來京城就是如此,總要和大晉的兵士比拚。
京城人人都知道。”
江意綿隻挑了挑眉,好奇道:“那我們贏得多,還是輸得多?”
柳兒撇了撇嘴,遲疑了會才道:“幾乎很少贏,若不是這幾年陛下開始重新重武,怕是贏的機會都沒有。”
想起阿舒那垂著的小腦袋,她隻歎了口氣。
江意綿倒是不太意外,畢竟大晉人的身形在那,向來擅長的就是團體作戰和計謀,體力和身材對比那些吐穀渾人本就沒優勢。
再加上那些人既然敢提出要切磋,派出的人實力定不會差,大晉會輸倒是不算意外。
柳兒卻盯著外麵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奇怪道:“姑娘,你說這些吐穀渾人不是來求和的嗎?怎麼瞧著不太對啊,一點求和的樣子都沒有,反而還行事囂張。
我今日聽說不少吐穀渾人進那些酒樓欺負人,實在可恨。”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定要去好好教訓一下那些人。
江意綿隻淡淡道:“誰說他們是來求和的,我瞧著挑事還差不多。”
她是不信這些吐穀渾人來大晉隻為了求和,定然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柳兒一愣,好一會才道:“挑事?衛將軍不是已經帶回……”
話還沒說完,忽的想到什麼,當即皺起了眉頭。
衛靖海自從清南回來身體就大不如前,如今休養好幾個月了,瞧著雖和以前無甚區彆,但宮裡的禦醫說,衛將軍已經不能再上戰場了。
如今這些吐穀渾人如此囂張,定然是知道些什麼,這次指不定不是來求和,反倒是有什麼陰謀。
江意綿從那些人身上收回視線,才轉移話題道:“明日是公主舉辦秋菊宴的日子,你和我一起去吧。”
若非謝鈺給她送請帖,她是沒興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