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試了試手中的弓箭,拉開弓,隨手射了一支箭矢出去,箭矢卻在半空就落了地,直接掉入了金菊園內消失不見。
眾人瞧見這場麵,差點驚掉下巴,愣愣地看著那在金菊園中消失的箭矢,沉默半晌,愣是沒敢出聲。
謝鈺顯然也有些意外,完全沒想到江意綿居然沒怎麼摸過弓箭。
薛靈玉卻噗呲一下笑出了聲,“郡主,你是在鬨著玩嗎?連弓箭都拉不開,你還想和三公主比試?”
也不知這人哪來的自信,她一個外行都能看出,剛才江意綿那一下分明沒完全拉開弓。
就這樣的水平也敢大言不慚地和阿碧雅比試,這人就等著被大晉百姓唾棄吧。
江意綿卻隻是淡淡道“我就是拉不開弓,也能射穿你的嘴。”
說罷,就朝著她“嘭”一聲拉了下弓弦。
隻嚇得薛靈玉立馬捂住了嘴,不敢再多言,生怕江意綿來真的。
阿碧雅卻隻是譏笑一聲,拿起一支箭,搭弓射箭,一氣嗬成。
“噗嗤”一聲,箭矢命中不遠處的高大紫竹,隻看得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飛燕更是在心中暗暗心驚,不敢置信地朝著那紫竹瞧去。
紫竹林距離這可有二十丈,就是軍營裡那些普通的弓箭手最遠的距離也就是四五十丈。
更彆提阿碧雅還是一個女子,能如此輕易拉動弓弦射出這個距離,實在是有些厲害。
想著,她隻湊在江意綿身邊,小聲道“意綿,你,你可千萬彆逞強,若真輸了,大不了就不認賬。
反正這裡都是自己人,再不濟還有公主在,定不會有損大晉國威的。”
不管了,一會若真輸了,她就是不要這臉,也不能真讓江意綿出去說那種話,大不了就是被吐穀渾人羞辱幾天。
等到燕射宴一過,這些吐穀渾人應該也就離開了,很快就會忘記這事。
江意綿挑了挑眉,隻道“我不會輸,自然也會信守承諾。”
陳飛燕一怔,盯著江意綿那自信的樣子,最後,一咬牙,隻用力點頭道“行,我信你,意綿,你可一定要贏。”
若是真輸了,這些吐穀渾人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就是不認賬,這些人定然也會把這事到處宣揚,說什麼大晉人不守信用,到時候大晉國威也定然會受影響。
若是認賬,大晉定會成為吐穀渾人的笑柄,這些人本就瞧不起大晉人,這下更是會助長他們的二氣焰。
到時候百姓的怒火說不定會牽連到江意綿身上,不管哪一個結果對大晉都不好。
她現在隻希望老天眷顧,真的能讓江意綿贏。
其他人這會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盯著江意綿的眼神裡滿是希冀,心裡卻慌張的不行,尤其是在看見兩人剛才拉弓的表現後。
薛靈玉更是在一旁暗暗得意,她可太希望看見江意綿被人唾棄了。
一會輸了比試,她就看這人還敢如何囂張。
身為陛下親封的郡主,輸給吐穀渾不說,還要承認大晉女子不如吐穀渾女子,這言論一出,那些百姓對於其的喜愛,最後全都會化為憤怒。
說不定還會讓陛下盛怒,到時候不僅收回她郡主的封號,連帶著和陸辭簡的婚約都沒了,隻能淪為最低賤的下等人。
屆時,她定要好好嘲笑一番,讓其也向自己行禮。
阿古讚坐在一旁的紫檀木椅子上,盯著江意綿的眼神裡滿是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