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梓萱眼神瞥向南陽明,威壓瞬間凍結了周圍的空間,隻此一瞬南陽明隻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仿佛被一座大山壓在身上,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個隻有返虛中期的真君拿什麼和合道大能掰扯?
這裡也隻有石元洲才有資格動手與她周旋一二,但她很篤定石元洲不會撕破臉皮,也不敢撕破臉皮。
撲通一聲!
在人前不可一世的返虛真君,隻是被瞪了一眼,雙膝就支撐不住硬生生跪了下去。
獨孤梓萱上前走了兩步,石元洲還以為她要動手,連忙辯解道:“梓萱殿主,千萬彆動怒,南長老來青軒宗最晚,不清楚你與宗主之間的瓜葛,看在老夫的麵子上饒過他這一次吧。”
啪!
回應他的隻有一道巴掌聲,南陽明形如斷線風箏,腦袋一歪就被直接扇飛了出去。
一眾主峰弟子見大長老和其他峰的兩位管事,畢恭畢敬站在陌生女子麵前,都是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模樣。
好家夥,長老都被打飛了,大長老竟然連句話都不敢說。
“看來你們青軒宗一些人還沒有搞清身份,若無本殿主你們這散裝的宗門,有什麼資格在西洲立穩腳跟?憑林之闕那個吃軟飯的,還是憑你們這幾個混吃等死的老東西?”
“是是是,夫人教訓的是。”石元洲汗流浹背道。
青軒宗在西洲是頂級仙宗,在上上一任宗主之前還隻是個二流勢力,到了林之闕這裡說白了就是傍上了獨孤氏的大腿,不然早就被一些後起宗門給擠兌沒了。
估計今年西洲的一流仙宗評比下來,就要從原來的三巨頭,變成了五巨頭。
如果獨孤梓萱要平了青軒宗,獨孤氏入場,就是再來三個林之闕也白搭,南陽明這個蠢貨竟然還敢在她麵前叫囂。
“還是那句話,讓林之闕滾出來,我不想為難你們。”
“這宗主閉關,我們真叫不出來他。封關之地就在主峰下,若是從外麵強行打開,怕是整個峰都得跟著塌下去,夫人若是有事不妨和我們先說說。”
“哼!好,那本尊問你,我的孩子林恒被林之闕帶走,在外丟了20幾年杳無音信,你們作何解釋?”
石元洲和兩位管事對視了一眼,見兩人都不肯言語,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這其實是個誤會,最開始我們也認真找了,甚至把西洲翻了個遍。”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最後還是在西洲邊緣地帶找尋到的,這就是你們翻了個遍?”
“這我”
就在此時,星辰峰管事開口道:“夫人,實不相瞞當時宗主一個人從東洲返回西洲,回到宗門的時候身受重傷,就剩一口氣吊著。臨到閉關前,叮囑我們仔細在外找找,甚至我們星辰峰的陳長老不惜破天機,進行推演,結果卻毫無收獲。”
“誰能想到二十年過去,陳長老閉關前留下的天機盤出現了亮光,我們這才在邊荒找到宗少。不信,您可以跟我去星辰峰看看,隻不過天機盤現在已經滅了。”
獨孤梓萱眉頭微皺,狐疑道:“他身受重傷?開什麼玩笑,他一個合道大能,何人能將他重創?”
她可不相信兩人的說辭,林之闕實力如何,她心知肚明,想要把他打個半死,少說也得是合道後期或巔峰的水準。
若真爆發了摧枯拉朽的大戰,不可沒有一點傳聞出來。
石元洲見她不相信,也是立馬解釋道:“天機盤的事確實是真的,說句實話當時老夫還覺得是你們十方殿派人,半路截殺宗主把孩子搶了回去,由於你們和林氏鬨掰的緣故,我們這些人隻是打工的長老,又不是林家的人,也不好去打聽。”
“而且十方殿二十年來也沒有打聽過宗少的事,所以想當然覺得宗少已經被你們搶走,不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