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淵,婆羅門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時有劃拳笑罵聲傳來。
婆羅大殿內雕有婆羅花的主位上,坐著一個男人,長發淩亂毫無規律的披在肩後,膚色偏白帶著幾分弱不禁風的病態,眼尾狹長,雙目狠厲,被血塗抹的唇紅的可怕,整個人散發著陰鬱的氣息。
大殿兩側是筵席,一直從殿內延向殿外,座無空席。
男人斜椅在椅背上,如萬物主俯瞰世間螻蟻般睨著底下歡笑、玩鬨、醉生夢死的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眼神落在盛滿葡萄的瓷盤裡,身側婢女立即撚起一顆葡萄,跪在男子麵前,小心翼翼的送入口中:“請少殿主食用。”
晶瑩剔透的葡萄滑入口中,男人含住婢女的手指,舌頭似有若無的掃過指尖,引得婢女一陣顫栗,耳畔爬上紅暈,婢女垂著頭小聲嬌媚道:“少、少殿主”
瞧著婢女春心蕩漾的模樣,男人瞬間沒了興趣,厭惡的將人一腳踹開,像是碰了什麼臟東西一般,從袖中掏出帕子邊擦拭嘴唇邊道:“剁碎了扔後山喂野狗。”
輕飄飄的一句話,決定了婢女接下來的命運。
婢女驚恐的抬頭望著男人想求饒,求饒的話還沒出口,已經被人點了啞穴,拖了下去。
一條人命,仿若隻是一個小插曲,沒有激起任何波瀾,底下的人該喝喝,該玩玩,不受任何影響。
密林中,葉蘊抬頭望了望月色,距離子時還有最後一刻鐘,隨後看向楚辭微微點頭。
楚辭扭頭做了個動作,所有人取出紅瓶開始塗抹解藥,一刻鐘後,葉蘊帶人上了山。
憑借著白日裡的記憶,葉蘊等人很快來到木屋處,原本葉蘊是想偷襲的,豈料,迎麵碰上巡邏隊。
兩隊人馬呆愣一瞬,立刻拚殺在一起。
在五千大軍麵前,十幾人顯然是不夠看的,有楚辭衝在最前麵開道,大軍幾乎是暢通無阻。
等聚在婆羅大殿的殺手收到攻打消息準備反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葉蘊率領的五千大軍已經將大殿團團圍住。
一步跨入大殿,男人與葉蘊四目相對,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宇!文!蘊!”
葉蘊眸色一暗冷笑道:“難為閣下這麼快認出本宮,也對,畢竟閣下可是幾次三番的派人欲取本宮性命呢!”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今日就留下你的狗命為我婆羅門死在你手上的弟子報仇!”男人渾身內力瞬間暴漲大喝道:“婆羅門弟子何在!”
“少殿主弟子在!”頃刻間,從男人兩側的密道裡湧出紅、藍、黃三種服色的刺客,擋在男人麵前。
而殿外醉酒的刺客早已被護城軍斬殺,隻餘殿內幾個半醉半醒的刺客在聽到男人的怒喝聲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忙退後與其他人站到一起,滿眼戒備。
葉蘊冷眼掃視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在本宮的地盤上還敢大放厥詞,本宮倒要看看,婆羅門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
“上!”
“殺!”
眨眼間雙方血拚起來,葉蘊與男人也在同一時刻動手。
兩人都抱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念頭,從交手的那刻起,下手毫無保留。
你一拳,我一掌,打的難舍難分。
要說男人的武功也是不錯的,隻是跟天賦逆天的原主比起來,還是不夠看,葉蘊的實戰技巧加上原主本身渾厚的內力,沒過百招,男人被葉蘊打的節節敗退。
一劍刺穿男人的肩甲,在男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刷得抽出劍,接著騰空一腳將人踹到地上。
“咳咳咳”男人捂著傷口掙紮著要起。
脖頸一冷,葉蘊手持寒劍橫在男人脖頸處,冷聲道:“說,為何參與朝堂,裕王許了你什麼好處!”
男人嗤笑一聲,嘴角留下一行血痕挑釁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求人?”葉蘊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哈哈大笑一聲,隨即麵色冷卻道:“本宮耐心有限,隻給你三個數字的時間考慮。”
“一、”
“”
“二、”
“”
“三!”
“我唔”男人瞪大眼睛,捂著脖子倒在血泊之中。
鮮血順著劍身一滴一滴墜入地麵,葉蘊冷眼看著沒了生息的男人道:“早就告訴你了,彆挑戰本宮的耐心!”
言罷,劍尖穿入男人胸膛,葉蘊運作內力將屍體挑起來道:“婆羅門少殿主已死,棄暗投明者,本宮開恩,留你一具全屍!”
所有人停下動作看向葉蘊,婆羅門弟子見自家少殿主被人挑在劍上,當下有些不知所措!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少殿主都死了,我們跟朝堂拚了,從此隱遁江湖,過逍遙日子!”
刹那間動搖的人再次舉起武器,葉蘊見狀將男人的屍體扔到一旁,轉身加入其中。
有了葉蘊的加入,將士們瞬時覺得輕鬆了不少,畢竟葉蘊太強了,一個人同時與幾個人對打都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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