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皺起眉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前者笑了笑：“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裡，沒了賴以為生的武器，迎接我的當然隻有一個下場了。”
陳言道：“我不明白。”
陳妍看著他：“你不用明白，你就當我活夠了就可以了。”
陳言看著她：“那我不要了。”
聽到這句話，陳妍直接被氣笑了：“死小鬼，你當我把你接過來然後維持你的形態很容易？你說一句不要就不要了？”
儘管陳妍的語氣充滿了威脅，但前者還是固執地搖了搖頭。
“不要了，送我回去，大不了我跟那個清道夫拚了。”
陳妍沒有說話，她豎起稟賦符，低聲念了幾句，下一刻，這符篆仿佛有了生命一樣，直接飛出了她的手掌。
這稟賦符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向著陳言這邊就飛了過來。
早有準備的陳言側身一躲，直接躲開了稟賦符的‘襲擊’。
咻的一聲輕響，金光直接沒入到教室的地板上，再也沒了痕跡。
看到這一幕，陳妍大怒：“不要胡鬨了！”
陳言用腳踩住金光穿透的縫隙，認真道：“你人看上去很好，我不想你死。”
陳妍道：“你如果還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就算有稟賦符傍身，最後也會被學校裡的其他人殺死。”
說完這句話，她念了一句法訣，隻見地板震動了幾下，隨後刺目的金光就從另一邊飛了出來，再次向著陳言衝去。
陳言連連後退，見金光沒有任何減緩的趨勢，他豎起眉頭，隨後撚起了一張銀色的符篆。
他揮舞斬三屍的最後一劍，向著金光就劈了過去。
兩者撞擊在一起，頓時發生了極為劇烈的爆炸，一股濃煙頓時籠罩了整間教室。
煙霧繚繞間，陳妍暴怒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該死的熊孩子，氣死我了！”
“你難道搞不清楚眼下的狀況嗎？學校裡到處都充斥著葉歡的變體，每一個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你。”
“難道你真的想死在這裡嗎？”
陳言悶聲悶氣道：“那你呢？你又是因為什麼理由想死？”
聽到這句話，陳妍一愣。
她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
“我曾經看著我的世界山崩地裂，江海翻騰，我不想讓你的世界重蹈覆轍。”
“而且，我已經被摩耶山給同化了，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在這個地獄裡，我活著跟死去又有什麼不同呢？”
煙霧緩緩散去。
陳言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麵前。
他的手中抓著不斷竄動的金光，儘管這金光以極高的頻率掙紮著，可無論它如何扭動，都飛不出陳言的手掌心。
看到這一幕，陳妍愣住了。
這個小鬼竟然在首次接觸稟賦符時就對後者進行了完全壓製。
要知道，就算是她，當初在降服這東西的時候也吃了不少苦頭。
陳妍心中隱隱生出了一種感覺。
這小鬼的天賦很高，或許他就是稟賦符最完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