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葉歡更加確認了他們的身份，正是從現實世界裡過來的玩家。
葉歡本以為會遭遇一場大戰，沒想到那群人猶豫再三後，還是收回了武器，臉上的表情也重回了平和。
一個年長者從隊伍裡走出來，他打量了一番葉歡，臉上露出了笑容。
“歡迎你來到這條時間線，牧羊人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牧羊人？”
聽到這個名字，葉歡皺了皺眉頭。
從名字的風格來看，這家夥顯然是他的變體之一。
年長者對葉歡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隨後露出了虔誠的表情。
“葉先生，請你放心，牧羊人不是你的敵人，他是來拯救你的。”
葉歡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問道：“你是玩家？”
“是的。”
“你們有多少人？”
“玩家的話，我們有一百多人，至於摩耶山的學生們，數之不儘，他們全都成為了牧羊人的信徒。”
聽到這句話，葉歡有些錯愕。
摩耶山的學生，成為了他變體的信徒？
這不是在跟夢魘世界搶生意嗎？
他頓了頓，繼續問道。
“你既然是玩家，為什麼要跟隨我的變體？難道你不知道這也是對夢魘世界的一種背叛？”
年長者聞言，擺出一副嚴肅的神色。
“葉先生，首先我要糾正你話裡的一個錯誤，你是你，牧羊人是牧羊人，你們儘管有著同一個靈魂，但卻走向了不同的進化路線。”
“跟你不同，牧羊人尊者已經來到了進化的儘頭，正是他用自己的‘博愛’淨化了我們的痛苦。”
“葉先生，我希望你能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身為夢魘世界的玩家，竟然絕口不提夢魘世界，反而因為葉歡的一個語病而對他滔滔不絕。
葉歡看著對方，平靜問道。
“如果我殺了牧羊人，你會對我出手嗎？”
年長者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不會，牧羊人曾經對我們說過，如果你來到這裡，就說明你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就算你在這個世界做出任何事情，我們都不會阻止你。”
葉歡有些不解：“是你這麼想，還是所有人都這麼想？”
年長者平和道：“所有人。”
葉歡頓時對這個所謂的‘牧羊人’生出了一絲興趣。
他很想知道，這位變體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硬生生改變了一個玩家。
飄揚的衣服緩緩下落，葉歡收斂了身上的氣勢，越過了年長者，向著學校走去。
“頭前帶路。”
他淡淡道。
年長者點點頭，隨後不卑不亢地跟著葉歡向前走去。
幾分鐘後。
葉歡來到了摩耶山西校區的教學樓。
或者說，曾經是教學樓的地方。
原本如白塔聳立的教學樓變成了一座巨大的雕像。
那是葉歡變體的雕像，他披著淡黃色的麻布衫，手持木杖，悲天憫人地注視著下方的人群。
“不愧是牧羊人，確實是個十足的神棍。”
葉歡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