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成功了。”
聽到定量的話，葉歡臉上流露出一抹苦笑。
兩行黑色的淚水從他的眼睛滑落了下來，葉歡劇烈咳嗽了幾聲，又看到手心上糊滿了黑色的液體。
“這是什麼東西？”葉歡問道。
定量掃了一眼，皺起眉頭：“剛剛那個形態你不能再用了，它對你靈魂傷害太大了。”
說到這裡，她補充道：“唯一時間線裡可沒有你的信徒。”
葉歡擦去了臉上的汙跡，他轉頭看著定量，麵容逐漸嚴肅了起來。
“蘇醒陣營裡的那些人都是你搞的鬼？”
葉歡可忘不了那些將靈魂奉獻給自己的人們，如果有的選，他絕不會接受他們的靈魂。
儘管他會給全世界人帶來劇變，但這仍舊是葉歡自己的戰鬥。
他不需要任何人、任何形式的犧牲與奉獻。
定量道：“那是你的力量。”
未等葉歡說話，定量繼續道。
“你以為夢魘世界跟玩家是什麼關係？”
葉歡臉色難看了起來。
“你是說，夢魘世界以玩家的靈魂為食？”
定量道：“那是你以後才會學習的知識...每一個玩家都是從人海裡精挑細選出來的，對於夢魘世界來說，這是極為特殊的資源。”
“伴隨著一場場戰鬥，玩家們的靈魂會越來越壯大，而夢魘世界則會在這個壯大的過程中吸取玩家們的力量。”
葉歡皺起眉頭：“怎樣取消這種影響？我不喜歡。”
“無法取消。”
定量平靜道。
“這是實驗的一部分。”
葉歡深吸一口氣：“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
定量道：“正因為這件事足夠重要，所以我才不會說出來，乾擾你的決定。”
葉歡冷冷道：“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保持沉默，同樣也是一種乾擾。”
定量道：“或許吧，但這樣做會把影響降到最低。”
葉歡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跟對方爭論了，他整理了一番思緒，隨後道。
“我身邊的人會被影響嗎？”
定量道：“有些會，有些不會，這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選擇？”
“是的，當他們選擇為你獻身的時候，就會覺醒這股力量。”
聽到這句話，葉歡陷入到了沉默。
他擦了擦臉上的黑色液體，隨後道：“接下來是什麼？”
葉歡話音落下，他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條扭曲的裂縫。
這裂縫在空中不安地躍動著，幾秒後，裂縫極速擴散，一個僅可容納單人的通道就出現了。
在通道的那一邊，隱約出現了一座巍峨壯觀的白色建築群，那正是摩耶山高校。
無須再進行既定事件，葉歡已經走到了正確的路上。
他的前麵，就是唯一時間線。
葉歡道：“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嗎？如果有的話，最好讓我知道，下一次，我會直接跟你翻臉。”
這一次，定量沉默了很久，隨後道。
“記住，想要完成考驗，你必須要進入真正的校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