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時,大火烈烈……人生終究夢一場,這是後話,表完了。
這一天的國瓷展覽散去,列國回到安夷館用晚膳。
今日館裡來了幾位不速之客,一位是海晏公主時安夏,一位是公主的駙馬岑鳶,還有一群禮部官員。
他們代表朝廷來慰問使臣。禮部官員們長袖善舞,與眾使臣推杯換盞。
時安夏卻被岑鳶帶去了維那部落一桌坐下。
他們之前在叢茵河上吃酒的時候,已經認識了瓦真王子。這時候坐過去聊幾句,倒不顯得突兀。
時安夏也不知岑鳶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狐疑地低聲問,“你說這裡有紅鵲的禮物?”
“嗯。”岑鳶想了想,低聲回她,“耐心些,也說不定是我猜錯了。”
時安夏一聽他這麼說,好奇心更重了。
席間,瓦真王子依然不善言談,唯一的交際方式就是喝酒。
但凡他要說話,必定是舉杯說,“請!”
除此之外,真就是惜字如金。
岑鳶也是個能人,幾大碗酒下去,麵不改色。
部落使臣生怕冷場,“駙馬好酒量啊!”
岑鳶笑笑,“瓦真王子也好酒量。”
部落使臣笑得有些尷尬,也有些苦。
他們王子以前可是滴酒不沾,後來卻總是酗酒。每日不酩酊大醉,都不算完。
惜字如金的瓦真王子盯著時安夏的臉,帶了幾分醉意,忽然柔了聲兒,“公主傾國傾城,不該出來……”
部落使臣生怕自家王子再說出點什麼胡話來,忙打岔,“我們王子的意思是……”
瓦真的眼睛紅得像隻兔子,揮了揮拳頭,反問,“駙馬,你打得過我嗎?”
他看著駙馬就文弱,恐是文人。一個文人如何護得住一個美麗姑娘?
駙馬搖搖頭,“打不過。”
瓦真王子搖搖擺擺站起來,凝重的聲音低語,“走吧,我送你們回府。”
駙馬搖搖頭,表示不走。
瓦真王子急了,“彆以為在你們北翼他就不敢!他是個瘋子!”
部落使臣恨不得把自家王子一棍子敲暈,擠了個笑容在臉上,“公主駙馬見諒,我們瓦真王子喝醉了。”
仿佛是回應他的話,瓦真王子軟倒在位置上,人事不省。
眾人七手八腳扶起瓦真王子,又是好一頓賠笑,散了席,走了。
岑鳶牽起時安夏便從大廳退出,從另一條小道繞過去,悄悄尾隨著維那部落的人。
時安夏低聲道,“這瓦真王子怕是受了什麼刺激。”
“他妹妹遭了宛國二皇子布思的毒手。”岑鳶一邊回答,一邊拉著她蜿蜒繞行。
時安夏在想,難道岑鳶準備拉攏這個部落?那跟紅鵲有什麼關係?
這想法剛一出,她腳步就頓住了。
她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一個大版的紅鵲……天哪!
除了身量高些,個頭大些,發髻不是北翼的樣式,那臉部輪廓,眼睛鼻子嘴,無一不是紅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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