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源,除了定向捐獻,不是隻能申請嗎,還有什……”
白大褂的話還沒有說完。
突然。
一個血淋淋又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那種猜測。
他甚至都不敢說出口,隻能用惶恐的目光,看向陳牧。
是他想象的那樣嗎?
那種請求,真的說得出口嗎?
他們是醫生,又不是劊子手!
陳牧看著自己麵前受傷程度不同的幾位體育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那個體育生好慘,第一個倒下,結果後麵的人沒有辦法及時停下,直接一腳踩在他的手上了。」
白大褂跟在陳牧身後,手裡拎著打包好的各色食物,“陳醫生,破費了。”
—
在對上他的目光後。
「陳醫生也很無辜吧,隻是來學校的操場坐坐,是這群體育生一定要給陳醫生展示一下的。」
「我突然有了一個詭異的猜測,有沒有可能,風水不對的不是海城大學,而是陳醫生???」
幾分鐘後。
「陳醫生:一群糟心玩意,早知道是這麼個展示法,就不讓你們展示了!」
“這……”白大褂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
甚至還有很多學校裡的學生,都跟在陳牧的身後。
陳牧垂眸,“也會有患者家屬,在手術之前給醫生塞紅包,請求手術一定要失敗。”
陳牧笑著擺了擺手,“伱把吃的送回去,順便看看慕瑤回來沒有,讓她來找我。”
麵對表現欲極高的學生們,陳牧欣然應允。
“會有的家屬覺得,這是很容易,並且是你力所能及的事,幫一下家裡人怎麼了?”
陳牧在學校的操場坐了一會兒。
—
不需要陳牧說的很清楚,白大褂自己也能推測個大概。
10來得很快。
“可拒絕這些奇葩,就需要醫生對自己的職業,有足夠的責任感,和敬畏感。”
這些食物。
意識到自己可能做過了,陳牧找了個校醫院裡還有患者的借口,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食堂。
搞得最後。
就算是古代的劊子手,砍的也是犯人,而不是病人啊……
「陳醫生:你們展示完了吧!現在輪到我展示醫術了!」
陳牧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隻是想想都覺得離譜是嗎?可有的醫生,卻真的可以接到家裡人,這麼離譜的請求。”
“陳醫生……我真的沒有想過,通過表白的方式道德綁架……”
陳牧沒忍住勾了勾唇,“是我好為人師了,我和你說聲抱歉,絕對沒有內涵你的意思。”
而這種時候。
陳牧介紹什麼,他們晚上就準備吃什麼。
在10把患者帶走以後,陳牧像個美食博主,慢悠悠的帶著直播鏡頭和白大褂,在學校的食堂裡轉悠著。
陳牧是打包給校醫院裡,那些還在辛勤工作的白大褂們。
“我隻是想把自己的情書,保存下來,給自己留個念想。”
後麵的話。
躺在地上,斷了腿的患者,聽到白大褂和陳牧的對話後,隻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醫生的道德才格外重要。
有幾個體育生看到陳牧在這裡,有些興奮的想要給陳牧展示一下,他們最新的訓練成果。
如果這樣的奇葩,還帶來了巨額的金錢,隻要是人,難免會動搖。
麵對白大褂不可思議的目光,陳牧也隻是隨意的勾了勾唇,“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當醫生時間長了,難免會遇到幾個奇葩。”
有的檔口負責人,甚至企圖和陳牧拉關係,讓陳牧多推薦一下自家的餐飲。
「他無辜在哪裡,要不是他自己左腳絆右腳第一個摔倒,後麵的那些人都不會受傷吧?!」
「雖然但是,左腳絆右腳這種水平,也可以做體育生嗎?」
「……」
—
“以後比賽,肯定也會有直播鏡頭,不要一看到鏡頭,就興奮到分不清東南西北。”
“體育競技,是要靠成績說話的,擺正自己的心態,好好發揮,知道嗎?”
陳牧一邊給這些體育生包紮,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剛剛還想出風頭,卻沒有表現好的體育生們,這一刻也都安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