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拿馬,溫秉鐘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發出爽朗的笑聲。
“我就說我命硬吧?也不知道你們擔心什麼!”
“差點兒連命都沒了,溫老大,你全身上下就嘴還是硬的了!”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嘲笑道。
“誰說的?要不你試試?”溫秉鐘頓時不樂意了。
隨後又道:“他們在舊金山,不知道怎麼樣了!”
“真想現在就飛過去!”
“不管怎麼樣,都比秘魯好!”身邊的男子道,隨後又說道:“我聽說這邊也有華工,都是被騙過來到種植園的,平均連五年都活不上!”
“而且法國人要在這邊建運河,據說還要招不少華工來!說是招華工,都是被當豬仔賣過來的!”說話的人一臉的憤怒。
他們就是被賣到秘魯的,因此對這種事格外的敏感和感同身受。
溫秉鐘聞言也將眉頭皺起來,半響後歎道:“算了,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先活好我們自己吧!”
“等去了舊金山,看看那邊的情況,有機會和那位陳先生說一聲。”
“如果他願意將這些人救下來,算是他們命好。他要是不想做,誰都沒辦法強求。他能把我們這些人救下來,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溫秉鐘倒是拎得清。
兩人閒聊了許久,關錢伯來到莊園,坐下後說道:
“我們後天返回,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在這邊再呆半個月,他們有一艘運咖啡豆的船去舊金山。”
“不用了,我跟你們一起走。我想去看看那邊的農場是什麼樣子的!說實話,我種地的手藝都生疏了!”溫秉鐘爽快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問題。
“就算你去了,也沒種地的機會!”關錢伯稍稍透漏。
陳正威既然讓他拿著藥來救了溫秉鐘,回去後肯定是要用的。
畢竟一萬多華人,其中有五千人要整頓到安保公司裡麵。
肯定要在裡麵挑一些人用。
溫秉鐘本身聲望不算太高,比起陳永祿還差一些。
年紀才三十多歲,而且敢打敢拚,為人仗義,又被陳正威救過命。
這種人是最適合的人選了。
“美國地很便宜,我想買幾畝,種點兒什麼。我這麼些年,不止一次夢到小時候在家中種地的場景。”溫秉鐘哈哈笑道。
……
“州長先生,伱是想要告訴們,利蘭斯坦福是被自己的保鏢打死的?”州長辦公室裡,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子看著威廉·艾文斯頓·歐文。
“你是讓我們這麼回複華盛頓麼?”
“起碼調查結果是這樣的,你們可以去問問我們的總檢察官先生,或者自己去調查一下。”威廉·艾文斯頓·歐文毫不在意麵前的人。
雖然他們是華盛頓來的,不過美國政府在內部事務上可沒什麼影響力。
在加州就更是如此了。
“我們會去拜訪斯密先生的!”兩人點點頭。
至於利蘭斯坦福是被自己的保鏢打死的,隻要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
隨後他們又去拜訪了艾森克斯密,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答複。
兩人從艾森克斯密的莊園出來,互視了一眼,顯然加州這邊已經統一了口徑。
隨後兩人便往華盛頓發了一封電報。
半天後,兩人收到一封電報。
電報上隻有一個地點,舊金山。
兩人頓時清楚,華盛頓那邊是讓他們去舊金山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哪怕華盛頓也不可能繞過加利福尼亞州政府和舊金山市政府處理這件事,但他們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
“隻有八萬美元?”陳正威一臉的不爽。
“畢竟市政府的預算有限,這八萬美元已經是能擠出來的極限了!”市長的秘書兼副手戴倫隨後略帶恭維的說道:
“十萬美元在陳先生看來隻是個小數字,但舊金山市政府的預算並不多……”
市長雖然對陳正威極其憤恨,但在這件事上確實努力了。
尤其是在利蘭斯坦福的事之後,州裡麵對此草草了事。
如果之前在舊金山還有些人自持身份,但如今眾人都清楚,陳正威就是個瘋子,什麼事都敢乾,什麼人都敢殺。
為了自己全家性命著想,安東尼也儘力了。
不過最後隻擠出來了8萬美元,所以乾脆讓戴倫來和陳正威交涉。
“不過我還帶來了新學校的規劃書,新學校的位置在電報山位置,占地可以達到兩英畝!這樣可以減少一些費用……”
電報山位於唐人街東北和北灘的東南,緊鄰這兩個區域,山上有不少鸚鵡。
算是如今舊金山市中心為數不多的能建造學校的區域。
而且在那裡建學校,可以減少不少拆遷的費用。
“那就這樣吧!”陳正威道:“之後我會將這件事委托給建築公司來做,他們會和市政府溝通的。”
建築公司是他剛剛開的,裡麵的管理層是他從其他建築公司挖過來的,同時又派了一些人手進去。
畢竟美國在接下來幾十年,都在快速發展的階段,而舊金山接下來兩年也有著大量的城市基建。
尤其這些基建工程需要雇傭大量的工人。
陳正威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戴倫走後,陳正威還是覺得才從市政府敲出來八萬美元,有些不太滿意。
不過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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