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一路走來,許江河沒偏差過自己的基本盤,但近來一個月確實是鬆懈了,狀態明顯不好,思維和能力也受到一定的影響。
所以,先就這樣啊,輕重緩急什麼的許江河從來不犯糊塗。
年初三,徐叔一家子從區府楠寧回來,往年去徐叔拜年都得往後稍稍的,今年因為許江河提前走,兩家也不外乎,所以徐叔便提議讓初四晚上去他家吃飯,最後一合計,定在了許江河家,老媽吳秀梅下廚。
很快,年初四了。
中午走完親戚老登就坐不住了,早早讓許江河開車回家,開始忙活準備。
等到下午五點多,徐叔打來電話,說他們現在出發。
對此許國忠還是老樣子,早早在小區門口等著,許江河站在老媽邊上,心裡多少有些複雜。
這兩天他都沒怎麼跟徐沐璿聯係,應該說是徐沐璿沒怎麼跟他聯係。
反正信息也會發,隻是不鹹不淡的,道個早安晚安,問下哪天回來,明天過來嗎?
所以,這算是一種冷暴力嗎?
不算吧,但河豚大小姐明顯是不太好受的,準確的來說是不適應,畢竟這種熱情退卻的抽空感還是很明顯的。
等了一會兒,徐叔一家來了,開著那輛熟悉黑色的帕薩特公車,徐叔坐在駕駛座,羅姨坐在副駕駛,下一步的話,應該要換成奧迪a6了吧。
車停下,羅姨笑著打招呼,許江河也熱情禮貌喊著新年好。
後座靠窗這邊是徐梓航,現在跟許江河可親了,一露頭就迫不及待的喊著哥哥哥哥,新年好。
徐沐璿在裡頭,許江河得低頭才能看到,這一低頭,好家夥,她咋那麼幽怨?瞥了一眼許江河後,便鼓腮,然後撇開臉,一副不想看到許江河的樣子。
進了小區,停穩車,徐叔一家子下來。
河豚還是一張冷傲臉,不太開心的樣子,但禮數有,給老媽老登都道了一句新年好,雖說也沒把許江河給漏了,可那個味兒明顯是不對的。
對此老媽和老登愣是沒看出點啥,反倒覺得正常。
就是……羅姨笑笑著,給了許江河一個眼色。
許江河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家裡迎來送往的他都開始唱主戲了,尤其是麵對徐叔一家,所以眼下得積極招呼,張羅著趕緊上樓。
徐叔沒表現出什麼,人很高興,滿麵紅光。
包括羅姨也是,兩口子跟年前都有明顯變化,許江河能猜到怎麼個事兒,應該跟大年回楠寧一攤有關,處在人生展望的新節點上。
上樓時,徐叔笑看著許江河,問:“明天就回金陵啊?”
“是的徐叔,初七就正式上班了,而且今年的挑戰特彆大。”許江河誠實的說。
徐叔笑,拍了拍許江河的肩膀:“都有挑戰,有挑戰是有好事,有挑戰才有突破和作為!”
“謝謝徐叔!”許江河板板正正的。
徐叔點著頭,笑眼慈目的滿是高興和欣慰。
這個年對於徐叔來說,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之前他就跟許江河說過,09年,都非常好!
上樓進屋,許江河繼續發揮主人翁意識,泡茶端水什麼的忙個不停,許國忠跟徐叔聊著天,吳秀梅在廚房裡繼續忙活,羅姨坐了一會兒便起身也進了廚房,跟吳秀梅拉扯了一會兒後,吳秀梅自然不是她的對手,最後隻好讓羅姨給她搭著下手。
這給吳秀梅整的啊,給了許江河一個眼神。
那個眼神怎麼形容呢?許江河一瞬間想到了老登,一模一樣的,壞了啊,老媽你這不對啊,你這,這……質疑老登,理解老登,成為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