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父王那有所暗示的意思,是有心與清河侯府……”
想到這裡,李華婉心裡就很是複雜,有些不甘,忿怒,又有些好奇與期待。
“聽說那李青雲不過十七歲,已是開府境,如果是他,倒也配得上我。聽周師姐說,他長得更是俊逸神秀……”
她知道,身為皇室一脈的子女,大多人身不由己,各種聯姻結親,來增強勢力、拉攏強者之類事情,不過尋常。
除非也能如這李青雲一般,金丹升騰,強大到皇室也得看其臉色。
大幽李氏,自玄宗開辟新朝以來,至今各脈都衍化延續一二十代人,有些支脈繁衍更是快,都傳了近三十代了,各旁係支脈之間,血緣關係已經淡薄,各脈之間聯姻也是越發普遍。
其他世家之間,也大多如此。
但下一刻,平陽郡王李恪的低喝,卻震得內心驕矜的眾子女大驚失色。
“住口!如果你們之中,能有誰金丹升騰,那讓老子跪在你們門口,都可以!”
此言一出,李氏子弟心神都不由劇烈震蕩起來!
父王,爆粗口了!
有人驚呼:“怎麼可能!清河李不是早就沒落了嗎,還能出金丹!”
有人羨慕嫉妒:“清河李祖墳冒青煙了,我們這一脈都沒出金丹!”
有人喃喃自語:“怪不得父王要叫上我們,清河李這一脈要不得了啊,不用猜了,肯定那有清河小郎君之譽的李青雲……”
眾子女,另外一位少女,頓時眼神有妒意,看向綽約清麗的李華婉。
李華婉看上去還算鎮定,但那嘴角一絲笑意,卻是再也掩飾不住。
他,竟是金丹上修!
即便是碧幽宮,一位金丹境,也是宗門長老級彆的存在,地位權柄毋庸置疑!
這時,侯府大門敞開,裡麵彩燈懸照,人影列列。
“府令大人駕到,真是稀客啊,還有諸位公子、小姐,快快請進!”
隻見清河侯李九齡,帶著兩位少年,滿臉笑意,熱情出門相迎。
府令李恪,頓時緊步上前,一把抓住李九齡的手,嗬嗬笑道:“清河侯,算起來,你我當是同輩啊,不如以兄弟相稱!本令鎮守平陽郡,多年來公務繁忙,雜事又多,以致今日才冒昧登門造訪,慚愧啊慚愧!”
接著,李恪又朝身後的兒女喝道:“都愣著乾什麼呢,還不見過王叔!”
李華婉、李華年等人隨即紛紛行禮,“拜見王叔!”
李九齡不由一愣,趕緊說道:“使不得,我隻是候,豈能逾矩!”
聞言,李恪就忍不住順勢大笑,自我表功。
“清河李氏一脈,出了宗門金丹,這可是我們李氏皇族一大喜事啊!我來之前,已經親自提筆上書,為九齡賢弟你,奏請封王,可能此時此刻,聖旨已經在路上了!”
李九齡、李基與李勇不由麵露喜色。
這可真是清河李一大喜事!
家裡出位金丹,全家都相當於躺贏,潑天富貴自動送上門來!
不過,李九齡想到家中金丹道子所言,大幽動亂在即,臉上喜色便緩緩收斂起來。
“唉,諸位都先進來說話吧……”
中庭會客廳。
一方刻意交好,一方也不拒絕,自然相談甚歡。
笑談間,李恪忽朝下首位的李華婉指去,有些自豪地介紹,“小女華婉,年方十八,倒是與青雲年齡相仿,她前幾年拜入碧幽觀,現已道基二層!”
李華婉頓時微微低頭,玉臉微紅,略有羞意。
李九齡眼睛一亮,打量兩眼,不由讚道:“風姿才情,果然不俗!”
但也就這樣了,他並沒有順著李恪的意思,繼續說下去。
都是人精,他又豈會不知,李恪著重介紹這位李華婉的意思。
隻是,事關老三青雲,即便身為父侯,他可也一點不敢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