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陽眉頭一挑。
一旁,蕭炎卻是搶先開口了,喝道:“雲山,你可認得我?”
“蕭炎,蕭家餘孽?”雲山目光掃向蕭炎,冷笑道:“三年前,你不在加瑪帝國,因此讓你逃過了一劫,不知僥幸便罷了,居然還敢回來,並出現在本宗麵前?”
蕭炎笑了,眼神卻是忍不住的變得森寒了起來,“我為何不敢回來?雲山老狗,你食言無信,毀我家族。這般血仇,若非你項上那顆狗頭,恐怕難以洗刷!”
聞言,廣場上的眾人皆是麵皮一顫。
雲山作為雲嵐宗宗主,又是堂堂鬥宗,如今被當著無數人的麵稱之為老狗,真是。
此時,雲山即便是性格陰沉,可此刻臉色也是不免有些難看。
“我在跟雲韻說話,你插什麼嘴?”魏陽目光掃了古河一眼,淡淡道:“還有,你又是誰?”
這,也已經是他第二次放低姿態了。
雲山目光淡淡的瞟了一眼加刑天等人,旋即不再理會,而是望向了魏陽。
雖然動作很是輕微,但古河站於她的身旁,自然是清晰的感受到了。
而就在火焰即將擊中後者時,一道淡淡的黑芒,突然自雲韻體內浮現,與那道火焰重重的碰撞在一起。
聞言,那全身籠罩在大紅衣裙中的女子,身體顫抖了一下,旋即,她腦袋略微低垂,似乎在表示歉意,但沒有開口言語。
特彆是在他發現,當蕭炎的目光注視時,身旁的雲韻,那突然略微的顫抖了起來的身體。
魏陽目光直盯著,那身著大紅婚裙,默然站在古河身側,身體看上去顯得有些許僵硬感的雲韻,緩緩開口道:“雲韻宗主,當年我們曾當眾立下約定,雲嵐宗與蕭家恩怨皆消,現在,你可有解釋?”
旋即,將頭上的紅簾撕扯了開去。
這事,跟雲韻本來就沒啥關係,魏陽主要就是要個說法,既然她道歉了,也就罷了。
那般高貴雍容的模樣,不是雲韻又是何人?
嘭!
兩者接觸,一陣悶響。
臉色難看之餘,雲山目光也是緩緩的在天空上那大批人影之上掃過。
那略有些熟悉的曼妙身姿,令得他心頭忍不住的略微顫了顫。
片刻後,他目光盯在了加刑天等人的臉上,一聲冷笑:“怎麼,加刑天,法瑪,你們也要站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邊,來跟我做對了?”
“雲山,最近幾年你雲嵐宗的所作所為,你有何野心,彆以為我們不知道。想讓我們坐以待斃,未免太過小瞧了我們。”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加刑天自然也不用再忌憚什麼了,因此話語中,嘲諷之意甚濃。
“你。”古河頓時臉色瞬間漲紅,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而隨著紅簾的褪去,一張如雪般白皙的美麗臉頰,便是出現在了眾人目光中。
一縷碧綠火焰便是如閃電般的暴掠而出。
“雲山,你的事待會再談,我現在有話,想問問雲韻宗主。”魏陽麵對雲山那詢問的目光,卻是說道。
“魏陽,雲韻在三年前便是卸下了宗主之位,此後一直閉關,不理外事。因此當年蕭家之事,與她無關。”古河上前一步,擋在了雲韻麵前,替雲韻回答道。
蕭炎先是一噎,旋即笑著回懟,“婚禮?連新娘都是受人操控的傀儡,這種所謂的婚禮,也就你古河真當一回事。”
“嗯。”魏陽頷首,“你的道歉,我接受了,這事便作罷,今天,我不找你麻煩。”
撕開紅簾的雲韻,目光快速在場上一掃而過,可一對明眸微微低垂,目光閃躲著,低頭,始終不敢看向魏陽和蕭炎這個方向。
眼尖的人頓時見到,那被紅簾遮掩的臉頰之下,有著兩滴淚珠悄然滴落,落在地麵之上,濺起了兩朵晶瑩的淚花。
然後,雲韻直起身子,繼續低頭,不再言語。
旋即,光芒閃掠,一道道雄渾氣勢自其中暴湧而起。
就偏偏你不知。
目光冰冷的射向古河,蕭炎的聲音中,也是噙著絲絲冷意,“今日前來,自然為了結仇怨!”
在場的,誰不知道我是古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