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當鬥皇雲刹,渾身燃起碧綠火焰,化為了一個火人,並且很快就在一聲悶響之中化為了粉末隨風飄散之時,也代表了,這場戰鬥已是臨近了尾聲。
轟隆隆~
下方,悶雷般的馬蹄聲轟隆隆的響起,一道道漆黑色的鋼鐵洪流不斷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至城中各處蜂擁而至。
大量的軍隊,步兵,鐵騎,都是被夭夜給一股腦的調動了過來。
片刻時間,便是將整座莊園給圍得水泄不通。
隨著上空的戰鬥徹底結束之時,剩餘的那些雲嵐宗弟子也是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退至了莊園之外。
此時的他們,已經是損失慘重,聚集在了一起,粗略一眼看去,剩餘者也不過三百之數罷了,且各個帶傷。
地麵之上,從莊園外圍處開始,一具具屍體鋪滿了地麵,如毯子般延綿至莊園內部。
後方,副會長切米爾帶著一群須發皆白的老頭扇動羽翼飛了過來,麵色有些激動的齊齊略微躬身喊道:“我等拜見魏長老。”
到了這一步,雲嵐宗弟子們各個麵如死灰,已是徹底沒了任何抗爭的希望。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雲嵐宗咎由自取的。
畢竟是一群小老頭,你得哄著點。
剩餘的便是打掃戰場,以及處理屍體這些,自然無須再多做贅述。
而見到這些雲嵐宗弟子並未反抗,乖乖束手就縛,夭夜也是在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
“雲嵐宗不顧律法,在帝都之內聚眾作亂,全部帶走,擇日審判!”夭夜鳳目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些被重重包圍的雲嵐宗弟子,纖手一揮,叱喝道。
畢竟這些剩餘不過三百之數的雲嵐宗弟子,無關大局,就算自己親手將他們全殺了,也不過是多屠戮了一些小角色而已,算不得什麼。
“正該如此。”
“唔。”對此,法瑪才有些勉強的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之中繚繞不休,濃鬱得幾乎化不開。
一群老頭子,也是紛紛圍攏在了魏陽身邊,一些人還目光有些警惕的盯著加刑天和海波東,看那樣子,好像是生怕他們把魏陽給拐跑了一般。
“魏先生。”一身麻袍的加刑天也是含笑點頭。
“魏陽,這次回來,是住在公會吧?”法瑪笑眯眯問道。
旋即,任由那些如狼似虎般粗暴的士兵們,將一幅壓製鬥氣的特製枷鎖,套在了自己身上,再被拖走。
魏陽眼見雲山始終不出現,也是略顯失望的輕搖了搖頭,收回那隱秘擴散而開的感知,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
如今,就當是給皇室一個臉麵了。
他已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人情世故這一塊,他還是懂得的。
“法瑪會長,抱歉了,之前有些事在忙,所以被耽擱了。”魏陽隻能是歉意的笑笑。
哢哢哢~
隨著整齊的腳步聲響起,身著黑色鎧甲的士兵,手持一杆杆長槍與鐵盾步步逼近,將這些雲嵐宗弟子驅趕到了一處,最後盾牌合攏,形成了一道鐵牆,將這些雲嵐宗的弟子們壓縮在了一個很小的空間內。
慘烈,人命如草芥。
屍體下方,猩紅鮮血不斷滲出,浸濕了地麵,又彙聚成了一道道溪流蜿蜒流淌,腳踩上去,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
若是魏陽回來加瑪,卻不住在公會,而是彆處的話,那他們這些老家夥,估計得被下麵的人暗地裡給埋怨死。
一股悲涼絕望之感,彌漫在他們心頭,以及眼中。
他們,也等於是被雲嵐宗給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