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早逝童養媳!
第一百六十章
關於蘇李氏偷蘇毓粉底液方子之事,蘇恒自會去查。蘇毓倒是不擔心蘇恒會偏袒誰,蘇恒做事某種程度上還是十分公正的。且不說蘇恒再查清楚蘇李氏的所作所為以後,差點沒把蘇李氏的裡子麵子給撕了個粉碎。就說蘇李氏做事不嚴謹,蘇恒查她動手原因,反而連帶著發現了一樁事。
蘇李氏這兩年接手蘇家的中饋以後,一直都在用儘手段摳公中的錢財。她主持中饋這一年半的時日,摳出去填補李家那個窟窿的錢,少說也有一萬兩白銀。
一萬兩!一萬兩白銀!看到這個數字,連蘇恒這國公府嫡長子都驚了。
這李家人是吃銀子過活的麼?一家子才多少人,哪裡就能這麼花錢,一年半的時日吃掉了一萬兩白銀!而這蘇李氏也真夠膽子肥的,這麼多銀子她都敢送出去。怪不得她想方設法地弄銀子,主意都打到毓娘的身上去!這麼大的窟窿,把她賣了都填不進去。
蘇恒氣得差點沒當場對蘇李氏動手,當場便命仆從收拾了蘇李氏的行禮,要將她遣送回李家去。
蘇恒與蘇李氏又出了何事蘇毓不知,反正她將人丟給蘇恒,便去忙著自己的生意了。
火鍋店因為有了一個先例在,去年設計的各項稿件還在。店鋪裝修,菜品的設置,以及人員配備方麵都隻是重複過去的工作罷了。華容閣的鋪子稍微費點心思。蘇毓要彌補一下先前華容閣在陳列商品的貨櫃結構上的不足,有些東西需要重新設計一下。
馬車從蘇家出來便直接往鬨市區的新鋪子趕去,等蘇毓忙活完回到蘇家,天色已經全黑了。
蘇毓匆匆從外麵進來,迎頭就是一場秋雨降下來。
今年的雨水似乎非常多,不是南方的梅雨季,但越到十月中旬就越多的雨水。不過今年天兒不似去年那般冷的快,除了雨水泥濘,倒也沒有那麼難熬。
蘇毓立在屋簷下,等著仆從撐傘過來接人。
大雨嘩啦啦地降下來,天地之下迅速連成一道透明的雨幕。雨水打在庭中的芭蕉葉上,沙沙作響。老實說,蘇毓很喜歡聽這個聲音。有種天地之間所有的喧囂都靜下來的感覺,令人心生寧靜。蘇毓彈了彈衣裳上的水,仰頭看著滿天的雨落下來,腦袋這一瞬間忽然就放空了。
沙沙的雨打芭蕉聲,瓦礫聲,細細密密的,青石板上濺起的低矮的雨霧。正當蘇毓看得出神呢,忽然正廳的廊下緩緩走出來一個白衣的公子。
不是徐宴,徐宴的身形蘇毓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來。這人雖然也算高大,但比起徐宴那一八七的傲人身高,至少得矮半個頭。穿著如流雲般絲滑的廣袖長袍,這衣裳料子,一看就非富即貴。蘇毓隔著雨幕看不清白衣公子的五官長相,隻看到隨著他走動,他腰間的一個白玉笛在來回地晃蕩。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蘇毓,隔著雨幕遙遙地像蘇毓行了個禮。一舉一動,也不太像躺在客院的廖原。
蘇毓眨了眨眼睛,正打算遠遠還一個禮。就看到徐宴的身影從白衣公子身後走出來。
他似乎知曉蘇毓喜歡他穿青色,近一年裡,隻要不是出門會客。他必然會穿青衣。每回他穿,蘇毓的眼睛就粘在他身上拔不下去。徐宴與白衣公子說了兩句話,隔得遠聽不清楚。徐宴撐了一把藕色的傘緩步走下台階,然後,直直地向蘇毓這邊走過來。
雨水打在傘麵上,濺起細小的雨霧。徐宴撐著傘與那台階上的白衣公子一前一後站著的模樣,叫蘇毓電光火石之間,忽然冒出了白蛇青蛇的古怪念頭來。
於是等徐宴走到蘇毓的近前伸出一隻手來接她去傘下,看她嘴角噙笑的模樣便擼起了嘴“怎麼突然這麼高興?”
“沒,”蘇毓是知曉這個時代沒有白蛇傳說的,倒也沒有跟徐宴解釋,“就是覺得今日你格外好看。”
一句話,徐宴的嘴角就沒忍住翹起來。
他頗有些冷淡地‘嗯’了一聲,壓著嘴角不叫它翹得太明顯,但眉宇之中還是藏不住笑意。
蘇毓本來隻是隨口一句逗逗他罷了,看他這麼高興,忍不住也笑了。
夫妻倆撐著一把傘從雨幕的一邊走過來。一紅一青,男子將傘偏到女子這邊。半個肩膀在雨水裡,兩人之間雖然沒有太多的說話,脈脈溫情卻是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立在正廳的屋簷下的白衣公子目睹著,不知想起什麼,忍不住也嘴角含了笑。
走得靠近了,蘇毓才看清楚白衣公子的麵容。二十六七上下,是個十分清雋且俊逸的公子哥。氣度也好,儀態也罷,那種標準的偏偏公子的模樣。但是,比起徐宴來還是差一截。徐宴的皮相是得天獨厚的,諸多小說男主之中都可以算得上驚豔的那一款。
不過這個白衣公子與徐宴一個類型。兩人站一起,就是赤裸裸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蘇毓順著徐宴的姿勢上了台階,站在屋簷下,抬眸撇過去一眼便收回目光。
徐宴收了傘走過來,稍稍頓了一下。
他繞了一圈兒,走到蘇毓的右手,指著白衣公子對蘇毓道“毓娘,這位是劉覓劉公子。”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劉覓,淡聲介紹“劉兄,這位是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