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掌櫃又從人群中而來,身後跟著四個人,每兩個人手上都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麵躺著各一個人。
其中是一名孕婦,蒼白的麵孔已經代表著她快不行了。
另一名做則是完好無缺的一個老人,隻是腿上纏著一圈一圈的繃帶,看樣子是腿斷了。
這幾人一出來,眾人又開始討論。
“什麼情況,不是打擂台麼?這人怎麼全部都是羽衣公子的人準備的?”
“你這不廢話嗎,肯定是那樣子啊”
“不會吧,怎麼可能有什麼黑幕,又不是什麼大場麵。”
“嘿!人家都把藥王門搭進去了,要是不用點手段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李藥師,枳藥師,你們可要為大家作證啊!”
“是啊是啊!”
底下的人見掌櫃帶人走上來,紛紛都認為這藥王門出了內幕,都嚷嚷著要兩名種子選手作證。
畢竟要論這看病,還是要看這李藥師和枳藥師這兩位資曆深的兩位。
掌櫃臉色有些不好,這兩人其實是掌櫃從民間找來的,這孕婦是半個時辰前來的,一來就昏迷了過去。
而這老人家則是在彆的藥堂拉過來的。
這些都是藍綰兒的吩咐,說就要彆人治不好的病症,最好是能仔細看見的病,畢竟在身體裡麵的病都是需要調養才能好的。
羽衣公子笑眯眯的,還在一旁品著香茗,悠悠哉哉,好似麵前的事跟他渾然無關一樣。
魏莛筠在茶樓中看著對麵的羽衣公子,鳳眸微微眯起,手情不自禁地摸上胸口處。
那裡藍綰兒幫他處理的傷口,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但他總感覺裡麵有些東西在撓,心中有些癢癢的。
“這二人是我藥王門所準備之人,今日,誰若是能解了這病,誰就是藥王門的主子!”
“當然,全是我藥王門準備之人會有所不公,所以在這二人解決了身上的毛病,我們便當場選出一位患者,當場行醫!”
掌櫃說完,便退到藍綰兒身後,低頭不語。
眾人麵麵相覷,說這也不是,談那也不對,在最後直接把希望放在了李藥師和枳藥師身上。
“李藥師!上啊!我們相信您!”
“是啊是啊,枳藥師,不能讓這羽衣公子小瞧了你們!”
一開始上場的並非二人,而是身後的另外五六個人,那五六個人此刻明顯是上來當炮灰的,無法,隻能硬著頭皮上。
那些人一個接著一個,最終都是搖搖頭,退到了一邊,彆說治病了,他們壓根就沒辦法治!
李藥師不屑地撇過頭,枳藥師看了看,直接就上千抓起那名孕婦的手。
可剛接觸到女人的脈象,他直接就變了臉色“羽衣公子,你是在耍我們玩麼?!”
底下眾人絲毫不解枳藥師的話是什麼意思,饒是李藥師都不動他說這話是何意。
不解的目光一個一個地向枳藥師投去,枳藥師鐵青著一張臉冷哼一聲,甩袖讓出了位置。
直接上前抓住了孕婦的手,與枳藥師不同的是,李藥師可謂是怒發衝冠。
“羽衣公子!你不會治病就不會治病!如今找個死人過來給我們醫治,你這是何意!?”
人群嘩的一下就炸開了。
“死人?!哈哈哈哈,這羽衣公子腦袋是壞了麼?病人等於死人?那有病乾嘛要去醫治啊!哈哈哈哈”
“我看啊,這怕不是羽衣公子腦袋秀逗了吧?”
“我看也是,一正常人哪裡會找一個死人來當做病人啊,這不是腦袋有問題那是什麼?”
人群個個笑的都合不攏嘴,都認為這羽衣公子雖然生的一副好相貌,腦子卻是壞的。
李藥師此刻也是鐵青著一張臉,這病他要是不能治那倒也罷,可這躺在這裡的,根本就是一個死人!
他就不相信,這世間還有誰能讓人起死回生!
魏莛筠緊蹙著眉頭,這羽衣公子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認錯了人?
而被議論的正主,此刻直接站起來,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踏步朝前而去,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奶包。
一襲白袍隨風擺動,臉上的麵具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亮眼。
藍綰兒的氣質讓眾人停下了議論,看著麵前的男子要做些什麼。
隻見他蹲在孕婦身邊,頭靠在孕婦的胸口上,手抓起女人的脈搏開始診斷。
藍綰兒先是用手指壓著女人的眼球,看了看,隨後又鬆開手指。
再用繩紮住了女人手指,不一會兒指端出現青紫腫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有人直接忍不住開口。
“他該不會認為就這樣還能等到這孕婦起死回生吧,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