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來了,看你能不能治吧。”
李藥師身後跟著一名婦人,要說病吧,這女人還真沒有病,要說沒有病吧,這得的也是病。
這女人以前是李藥師的患者,可李藥師根本解不出來這女人到底生了何怪病。
如今這爛攤子直接往藍綰兒身上一推,這算盤可真是打的不錯。
婦人本來二十多歲的年紀,可臉上長了一個如同胎記一般的腫瘤,實在是醜陋。
因為這腫瘤,原本如花似玉的年紀,此刻卻是跟個三十多歲的我婦人一般,臉上爬滿了褶皺。
藍綰兒盯著女人看了兩眼,翻了個白眼,這腫瘤雖然可怕,可隻要不是長在身體裡麵,怎麼著都好治,就是容易複發。
找個如此的人來,這李藥師當她是白癡呢?
李藥師見藍綰兒盯著如此久,心中更是嘲諷,還神醫?就這樣?
藍綰兒朝著女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女人有些膽小,也許是從小就遭受了彆人的白眼,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些邁不開步子。
“過來吧,本公子給你瞧瞧。”
藍綰兒不由得放緩了聲音,也許是因為同為女人,所以知道女人的想法。
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這大家果然都是外貌協會,長得醜還得夾著尾巴做人。
女人聽見這聲音,不由得羞紅了臉,朝著藍綰兒走去。
藍綰兒打量著女人的那顆腫瘤,摸了摸“摸上去會不會疼?”
女人搖搖頭,羽衣公子可真溫柔啊。
“這東西跟了你多久了。”
“大大概有有十年了。”
女人有些緊張,近看羽衣公子,那立體的五官顯得更加冷硬,配上溫和的嗓音,不知道奪走了多少人的芳心。
十年啊,看來是小時候就跟著了。
藍綰兒點點頭“小包子,把我的銀針拿出來。”
她隨即轉頭看向小包子,一邊示意女人躺到擔架上麵。
女人躺好之後,藍綰兒正欲施針,又再次回頭看著李藥師。
李藥師本就關注著藍綰兒,此刻更是直接對視,他心頭一跳,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正欲開口。
“老頭,這回你要是再耍賴,本公子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
不等他說話,藍綰兒直接開口,說完也不等李藥師回答,直接就開始施針。
一套套行如流水辦完的動作亂花了眾人的眼。
不小片刻,女人的臉上已經有很多的地方都插著一根銀針,看著霎是嚇人。
藍綰兒再示意小包子拿出麻沸藥,對應的針以及修複膏。
小包子把藥端給女人讓她喝下去。
待藥效過去,女人已經沉沉睡去。
隻見藍綰兒拿著那刀直接劃開了腫瘤,頓時,裡麵有許多膿水流出來。
膿水沒有味道,可是那惡心的液體確是十分的辣眼睛。
李藥師已經沒眼睛看了,心中卻暗喜,在臉上動刀子,就算治好了這臉,可那疤痕她就不相信能除去!
待膿水流出來的是血水之後,藍綰兒迅速的讓小包子拿止血紗布以及她自製的大型創口貼。
待創口貼貼上了幾分鐘,裡麵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藍綰兒拿出一早就備好的修複膏。
這修複膏可是她費勁千辛萬苦做出來的,比現代那些個什麼淡化疤痕好用多了。
藍綰兒摳出一點點藥膏,均勻的抹在女人的臉上,之間那倒疤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隻是還留下了一道痂,可並沒有什麼大礙。
藍綰兒接著把銀針全數取下,李藥師在一邊越看越不對勁,臉色越來越蒼白。
待她收完針,女人已經大變樣了。
過了一刻鐘,女人微微轉醒,臉上傳來陣陣地痛感,她一坐起來,就聽見底下的眾人的驚呼。
“天呐!這是不是換人了?!”
“你放屁,那床底下都是空的,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啊!”
“可這還是同一個人麼!”
女人有些迷茫,眼中還泛著些許剛醒過來的水霧。
藍綰兒把隨身攜帶的小銅鏡拿出來給女人看。
女人立馬就清醒了,天啊,原本三十來歲的容貌,在經過針灸以及去腫瘤的過程後,此刻麵上已是光滑一片。
雖然不是什麼傾城樣貌,可這已經比原來好太多了。
藍綰兒也沒管她,站起來環胸看著李藥師,眉尾微微一挑,滿臉戲謔。
李藥師此刻的神情如同吃了大便一般,很是難看。
可事實擺在眼前,這人也是他準備的,況且還是自己治不好的人,想要開口,可不知道說些什麼。
“老頭兒,本公子的東西呢?”
李藥師攥緊了拳頭,眾目睽睽之下,他絲毫沒有反悔的餘地。
無奈,隻能把代表慈善濟的腰牌以及地契交給了藍綰兒。
正欲離開,又聽見藍綰兒那慵懶的聲音。
“李藥師這是想去哪?”
“與你何乾,你莫要欺人太甚!”
李藥師一回頭,剛說完這句話,眼前一突然黑,身子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