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聲音在藍綰兒靠近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她臉色有些奇怪,最後還是出了門。
眾人見藍綰兒出來,情緒更是激動。
藍綰兒這下可真是出了大名,這才多久,這求藥的就把藥王門堵得水泄不通。
“大家安靜,不是本公子不救,本公子就一個人,一雙手,根本就沒有那麼大本事滿足你們的要求。”
藍綰兒靠著門柱,雙手擺擺,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況且,本公子看病從來都是看心情,現在本公子心情很不好。”
這被打擾了人吃飯,換做是彆人不知道,可換做我們四姑娘就不行了。
“什麼嘛,不過就是出了個名,還真以為自己是神仙了。”
底下不知道是誰這麼說了一句,還好巧不巧的被藍綰兒聽著了,藍綰兒臉頓時黑的跟鍋底一樣。
“要本公子看病,可以啊,獻上你們最珍貴的寶物,本公子自然就會出診。”
藍綰兒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說那話的人卻是眼前一亮,第一個站了出來。
“羽衣公子,小的是尹府中的人,今日事特命了老爺帶著萬兩黃金”
那人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最後藍綰兒掏掏耳朵,有些煩躁“不治。”
那人愣住了,有些不知道怎麼辦,頓時變得凶神惡煞“你不要不識好歹!”
藍綰兒倒是氣樂了,這人上輩子怕不是玩換臉譜的吧,臉變得這麼快。
“本公子不跟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打交道,我要的寶物可不是你說的這種真金白銀,自個兒好好想想吧。”
藍綰兒也沒心情,說了幾句話就進去了,可剛走沒幾步,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差點撞到那人,正要發火,見來人倒是有些驚訝。
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立體的五官,白皙的麵孔無瑕而又蒼白,微微透明。
男人身上散發著好聞的青草香,令人沉淪。
藍綰兒瞬間戒心大起,這男人怎麼會過來,難不成上次的毒箭還沒解?
正當她疑惑之際,男人薄唇微張,暗啞的聲音如同大提琴一般。
“羽衣公子好像有些抗拒我?”
魏莛筠見麵前正準備炸毛的人此刻卻是防備四起,抿抿唇,有些不開心。
“不知閣下是?”
藍綰兒見麵前的人心中還是有點小心虛的,畢竟合作這麼久了也沒主動去找過他不是。
現在還隔著個性彆,這男人,應該沒認出來吧?
“魏莛筠。”
他沉默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有些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張牙舞爪的小女人。
“奧,原來是魏王,久仰久仰,不知道魏王找本公子何事,本公子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藍綰兒雙手環胸,心中隻希望那小包子吃的彆太快,不然她可就什麼都吃不著了。
魏莛筠眉頭一抽,他還沒吃飯?
“走吧,你可以邊吃飯,我可以邊說。”
他正要抬步朝裡麵走去,可突然被藍綰兒拉住衣袖。
“彆了,魏王有什麼事你就問吧。”
開玩笑,鐵柱那小家夥還在裡麵,壓根沒做任何偽裝,萬一這男人進去看見包子,她不得哭死,這些偽裝不都得白做了?
男人盯著拉住自己衣袍的手,纖細而白,勾住自己的墨袍猶如女子的手一般。
魏莛筠微微勾唇,頷首,道“我隻想知道公子的藝術從何處學來。”
藍綰兒聽聞此言,麵色一僵,這男人不會還無聊到去看了那場擂台賽吧?
本就一直看著藍綰兒的魏莛筠此刻見她臉上細微的變化,心中更是確定了一大半。
“魏王這是何意?本公子的醫術自然是藥師穀教的。”
“藥師穀覆滅百年之久,而你,不過二十來歲。”
藍綰兒優雅地扶額,這人不會是真看出什麼來了吧,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吧這男人打發走,不然一切都功虧一簣。
“藥師穀的秘籍不行麼?”
“行了,魏王的話本公子就說到這裡,就不送了,本公子還餓著呢。”
說完,直接就從魏莛筠身側開溜,魏莛筠雙眸一眯,嘴邊勾起一抹弧度,盯著那逃離的背影許久,離開了此地。
藍綰兒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緊張過,他丫的,這男人眼睛也太毒了吧。
她剛進房門,想找她私藏的桃花釀壓壓驚,可藍小祁突然出現在門口。
“阿娘,飯還留著呢,不餓了?”
藍綰兒背影一僵,完了,桃花釀是喝不著了,今天她是不是倒黴過頭了?
正想著,飯還沒吃幾口,老天爺似乎還為了是驗證藍綰兒的猜想一般,掌櫃那弱弱地聲音又傳來。
“主子,您之前讓屬下查的藍家現在找上門來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