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個羽衣公子這麼難對付,她就該采取彆的辦法,不至於現在被反將一軍卻隻能乾等著。
“秋晚。”藍盈盈揉了揉眉心,這兩天發生的事,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好久沒這麼頭痛過了。
“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丞相府給本宮送個信。”藍盈盈邊說,邊讓人擺好文房四寶寫下信交給秋晚。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派人送到。”
丞相府。
藍易峰收到信陷入沉思。
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他著實摸不著頭腦,之前他以為羽衣公子傾向於自己,結果現在卻將他在宮中最大的助力給弄成這幅模樣。
藍盈盈來信讓她對付羽衣公子,這個想法這兩天也在他的腦中徘徊。
但想到羽衣公子現在的地位,還有不過動動嘴巴就讓藍盈盈吃這麼大的虧,可見不是個好對付的。
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得不償失了。
“老爺,這個羽衣公子實在是任性妄為,全憑喜好做事,這種人可不好收攏啊。”
二夫人因為藍子怡的事一直對藍綰兒懷恨在心,所以得知這兩天發生的事,便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藍易峰是什麼想法,碰巧就讓她看到這封信,還真是上天垂憐。
“就算他真的有點本事,可這性子也太倔了,保不準哪天他一個不高興,卻把怒火轉到老爺身上了。”
“哼,不過就是些小把戲,他的怒火能燒多少東西,本相的怒火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起。”
聽他這樣說,二夫人眼睛一亮,覺得有戲。
“就是,一階平民而已,不過在民間有點聲望,還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到底是年輕心盛,應該趁早挫挫他的銳氣,以後也好拉攏。”
二夫人繼續說著,一邊觀察藍易峰的神色。
“你說的對。”藍易峰點頭,他原本就正有此意,隻不過因為還存在著些顧慮。
“若是老爺相信,就將這件事交給妾身來做,一定讓那羽衣公子吃點苦頭。”
藍易峰點頭,算是應允。
藥王門,藍綰兒睡了一覺後精神大好,伸了伸懶腰做好偽裝,拍了拍小包子的腦袋。
“鐵柱,走!看好戲去。”
“藍小祁!”小包子糾正。
“嗯,走吧。”藍綰兒隨意應了聲,顯然沒放在心上,藍小祁滿臉的挫敗,突然有種這種稱呼改不過來的感覺。
藥王門之前在宅子不遠處買下了兩間鋪子,平時看病做治療都是在這兩間鋪子進行。
這兩天應藍綰兒的要求,鋪子關門了,所以在鋪子的掌櫃和小廝得到消息羽衣公子要來,皆是嚇得不輕。
“公子,您怎麼來了?不是說?昨天開始不看病了的嗎?”下人誠惶誠恐的回答。
他得到的消息應該是這樣沒錯,不會是羽衣公子根本沒說過這話來視察來了吧?
“這麼害怕做什麼,起來,把鋪子門打開。”
“是是。”
下人忙不迭是的打開門,更是不解。
藍綰兒卻是優哉遊哉的走進鋪子,讓下人該乾嘛乾嘛去。
以她對藍盈盈的了解,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她現在被禁足,唯一的辦法就隻能去找丞相府求助。
藍易峰那滿腦子的彎彎繞繞說不定會分析各種利弊來權衡是否對她出手。
但二夫人的女兒剛剛吃了大虧啊,有她在旁邊教唆,藍易峰一定會對她出手。
要想對付她,她住的地方是個鐵桶現在京城中的貴人應該都知道了,那就隻能對兩間鋪子下手。
外麵一串淩亂的聲音響起,藍綰兒唇齒輕啟“來了。”
下人一直觀察著藍綰兒的反應,自然聽到他這句話,腦袋裡又是一串問號。
“砰!”半磕的門被人大力從外麵踹開,撞在牆上後忽閃忽閃。
“善財,紙筆準備好了嗎?”藍綰兒突然問。
藍小祁拍了拍腰間的荷包,露在麵具外的半張臉上嚴肅又認真“準備好了。”
“記吧,門損傷一次,壽命縮短,就算他五百兩。”
小包子一本正經的點頭,拿出紙筆,記下。
下人被眼前這陣仗嚇得不輕,看了眼羽衣公子,見他還優哉遊哉的跟善財說著什麼,心裡急得不行。
“那個什麼羽衣公子呢!給我出來!”踹門的是個粗狂大漢,聲音的分貝也大的離奇。
藍綰兒掏了掏耳朵“在這呢,喊什麼喊,我又不是聾子,你這嗓門太大,估計肺門那裡有些毛病,等我開張了你過來看看,念在你是提前預定,給你打個九九折。”
“你就是羽衣公子?”大漢凶神惡煞的看著她。
“是我,今天不營業,看病等過幾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