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晟賭了一萬兩,他們這邊最少都得賭五千兩,雖說最後商量了一下,隻花了兩千兩出去,可那也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他們又不是錢多沒處花!兩千兩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放在那些貧賤家庭,很可能是一家人一輩子的花銷。
“哈哈,彆傻了,剛剛就說她不可能畫出來的,你偏不信,她就算畫不出來,可是連動都不動是怎麼回事?”
那人不說話了,默默看著藍夢芸,在心裡為她祈禱著。
藍盈盈也發現了她的異常,蹙了蹙眉。
秋晚快步走了回來,氣息有些不均,“娘娘,不好了,宮宴上給四小姐準備的是沒有調配好的顏料,毛筆也是最原始的那種。”
“什麼?”藍盈盈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她。
因為太過吃驚,她聲音不免大了幾分,在這寂靜的大殿上聽得清清楚楚。
“皇貴妃,怎麼了?”皇上回頭看著她,語氣頗有些不滿。
這個女人今天也給足了她麵子了,怎麼還沒鬨夠。
“沒事。”藍盈盈很快回過神來,思考著解決辦法。
皇上皺眉,倒也沒說什麼,隻是看著下麵的藍夢芸“怎麼還不開始?”
藍夢芸嚇了一跳,忙跪在地上“臣女,臣女?”
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道要說她不認識毛筆嗎?不會調配顏料嗎?那樣等回去保不齊藍盈盈要把她給掐死。
“皇上,臣妾的妹妹膽子有點小。”藍盈盈笑嗬嗬打圓場,然後看向藍夢芸。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爹爹來信不是說你早已經準備好在國宴上畫什麼了嗎?”
說著,她衝著皇上笑了笑“皇上,臣妾的妹妹可能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畫畫,有些緊張,不如,讓臣妾下去開導一下?”
皇上點頭,應允下來。
藍綰兒譏諷的看著藍盈盈。
看來是知道出問題了。
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她設下的局,可不是她想出就能出去的。
藍盈盈走向藍夢芸,每走一步,藍夢芸就感覺踩在她的心上,直跌進穀底。
“怎麼了?”藍盈盈淺笑著握住藍夢芸的手,將她扶起來,手上狠狠用力。
藍夢芸吃痛,差點叫出聲來,礙於藍盈盈的威懾,沒敢發出聲。
“沒,沒事。”藍夢芸搖頭,然後看了眼顏料和毛筆“娘娘,臣妹,這個顏料和臣妹平時所用的不一樣。”
“是嗎?”藍盈盈看向顏料和毛筆,瞬間臉色一變,然後就看向林家的方向。
“林大人,本宮記得,這次宮宴上的筆墨安排,是由你負責的。”藍盈盈儘量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林誠被點名,站起身躬身答道“回皇貴妃,確實是老臣吩咐人安排的。”
“誰安排的?”藍盈盈追問,視線卻已經掃到藍綰兒身上。
除了這個賤人,誰還會跟她作對。
“這?臣隻是讓屬下吩咐下去,並不知道是誰安排的。”林誠囁嚅著答。
他當然知道是誰安排的,隻是不能說。
藍盈盈臉黑如鍋底“國宴如此重要,你卻如此粗心大意,有沒有把這場國宴放在心上!”
“臣惶恐,不知皇貴妃這話何意。”林誠說“既然是能在宮宴上拿出來的東西,臣絕對是經過仔細審核的,各個關卡嚴格把控,確保不會出任何問題。”
藍盈盈冷哼,指著毛筆和顏料道“那這你該作何解釋?這種毛筆和顏料根本不是本宮妹妹平時用的,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會出任何問題?”
林誠看了看,一臉為難“臣不明白皇貴妃的意思,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問題啊!難道作畫,不是用這種東西嗎?”
藍盈盈一噎,明白林誠的意思。
但是,她要的不是這種毛筆和顏料啊!
“藍家向上麵報的應該不是這種顏料和毛筆吧!”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已經感覺到皇上不善的眼光,藍盈盈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抱歉,若是作畫,一直以來就是這種顏料和毛筆。”林誠道。
藍盈盈氣不打一處來,這林誠是鐵了心跟她作對嗎?
“若是有特殊要求者,可根據要求準備,你這是準備違抗命令嗎!林誠,你該當何罪!”
此時的藍盈盈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她一定要把這一家子人打趴下,處處跟她作對。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把柄,不重重責罰,怎麼對得起她生的這些鬱氣!
“皇貴妃,我想知道,你這妹妹,是否真的精通畫畫?”藍綰兒不急不慢的站起身來,看向藍盈盈。
藍盈盈麵色一冷“這裡還輪不到你插嘴,她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邊,但是林大人的罪名可是儘早定下來的好。”
藍綰兒笑了,看的藍盈盈更加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