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有藍易峰給他撐腰,現在他沒了種子,看藍易峰還能喜歡他多久。
於是,這些人說話可沒有半分客氣,明裡暗裡嘲諷著藍廣平是罪有應得。
“哈哈哈,我們藍大公子傷到那種地方了,沒事沒事,瞪眼以後傷好了,也是可以重新舉槍的!”
說話那人明顯不懷好意,府上的人都知道,藍廣平已經被下了判決書了,已經變成太監了,根本沒有好的可能。
藍夫人聽到下人彙報藍廣平回來,本想去看看,可聽到下人傳來的這些話,差點沒一栽頭暈過去。
當下本來準備去見藍廣平,也顧不上了,直接去書房找了藍易峰。
“老爺!”一聲又大又急促尾音拖得又長的噪聲弄的藍易峰本就煩亂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
“吵什麼!”他脫口而出,厲聲嗬責剛進門的藍夫人。
“我吵?嗬,哈哈,我吵?咱兒子都成什麼樣了,你還嫌我吵?”藍夫人像是剛剛才哭過,眼角還掛著淚珠,聽到藍易峰的話,頓時炸了。
藍易峰沉默,轉過身不再看她,額角青筋暴露,一直嗡嗡作響。
“你說啊!你說話啊!我們的兒子,你想想辦法啊!他平時多麼活潑的一個人,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自己兒子變成這般,藍夫人什麼大家閨秀的形象也早就顧不得了。
“你讓我說什麼!是他先對三王爺做那種事!我難道沒有求他手下留情嗎!”藍易峰也怒了。
能做的他都做了,三王爺一擊動手,他當時若是能阻止,也不會現在聽這婦人哀怨叨叨。
藍夫人突然哭了“我兒子縱然有錯,可怎麼就能變成這樣呢,永生不能人道,這讓他以後怎麼活啊!”
莫說是藍廣平這麼喜歡留戀花叢中的人,便是平常男人,知道自己終生不能人道,都是一種滅頂的災難。
“老爺,你想想辦法吧!兒子他不能一直這樣的!”藍夫人近乎祈求的說。
方才的埋怨到現在的祈求,情緒轉換的如此之快,足以見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壓力。
“我在想辦法!”藍易峰道。
那是他親生兒子,他怎麼會不心疼,可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
“老爺,藥王門不是醫術過人嗎?雖然之前有些過節,可醫術還是很好的,老爺你去求求羽衣公子,讓他想想辦法吧,啊?”藍夫人道。
她隻知道藍廣平前幾天經常往藥王門跑,也知道羽衣公子把藍廣平的隱疾給治好了,這幾天的一些過節並不了解。
藍易峰神色卻是突然一暗,默默在心裡念了一個名字。
羽衣公子。
藍廣平為何會在國宴上突然發病,要說羽衣公子沒做什麼,他可不信!
之前藍廣平就算再喜歡美人,也從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過,這次卻是一發不可收拾,連理智都沒了。
而藍廣平這幾天唯一去過的地方,也就是藥王門,一定是在那裡被動了什麼手腳!
這是藍易峰的猜測,卻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我去一趟藥王門!”藍易峰道。
藍夫人連連點頭,喜極而泣“好,好,你好好求求羽衣公子,讓她想想辦法,多少錢我們都付得起。”
“求他?”藍易峰冷冷一笑,大步離去。
藍夫人並未理解他話中的意思,默默祈禱著羽衣公子可以救他兒子。
藥王門門口。
藍易峰為首,帶了一群侍衛。
多麼熟悉的場景啊!
不過這次明顯不太一樣,藍易峰和後麵侍衛的神色明顯比上次要凶悍不少。
“動手!”藍易峰揮手。
後麵侍衛傾巢而動,齊齊衝向藥王門頂上的那個招牌。
上次,藍易峰自始至終可是都沒動手。
圍觀群眾很快就圍做一團,紛紛開始指指點點。
藍易峰充耳不聞,靜靜等著那塊牌匾什麼時候被摘下來。
侍衛還沒動手,門便被打開了,靜香的身影露了出來。
人群中很快傳來應和聲“靜香總管,又有人來砸門了!你和總管之位不好當啊!不如就跟我們走吧!”
靜香麵色不曾變動,報以微笑後看向藍易峰。
“不知藍丞相,這次又是為何而砸店?”
這次,又是為何?
這話不論怎麼聽都覺得有些怪異,砸店也確實不止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