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莛筠歎了口氣“本王隻是不希望看到悲劇發生。”
“哼,這些不過是你的信口胡說,你又何來證據證明一定會發生,既然沒有發生,那就還有未知的可能!”
他都已經快到城門口了,讓他憑著為魏莛筠的幾句話就這麼回去,他怎麼甘心。
魏莛筠眼睛微微眯起,冷聲道“這麼說,是硬要闖進去了,不管會造成什麼後果?”
盛方斌下巴微揚,沒有說話,態度已是堅決。
“既然如此,那本王隻好?”
突然,魏莛筠拔出手中的劍,朝眼前的盛方斌砍了過去。
眾人隻看到一串血噴濺而出,一個還有肌肉活動的胳膊就飛了出去。
盛方斌的慘叫聲驟然響起“啊!!”
魏莛筠將劍回鞘,從懷中拿出幾張房契丟給盛方斌,冷冷道“本王言儘於此,若是盛公子還想繼續前行,大可試試看。”
說完,大步離去,背影瀟灑至極。
盛方斌疼的額頭上細汗不停的往外冒,咬著牙將魏莛筠的名字狠狠的嚼了一遍。
“公子。”侍衛這才有些遲鈍的反應過來。
慌忙給盛方斌上藥包紮,同時驚歎魏莛筠的實力。
方才他的動作,他們回想了一下,即便他們提前預知,也不能阻止太多。
盛方斌就這麼帶著傷殘灰溜溜的走了,臨走的時候將魏莛筠留下來的幾張房契也帶走了。
回到鳳梧國,將魏莛筠送給他房契的事情大肆宣揚。
回城的路上,冷風一直忍不住偷偷看魏莛筠平靜無波的臉。
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主子,您砍了盛公子一條胳膊,就不怕會帶來什麼麻煩嗎?”
其實他想說,這樣做有點不值,為了一個小小,惹上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還真是有些頭疼的。
“綰綰需要她離開,這件事,就沒有不值。”魏莛筠緩緩道。
冷風不再言語。
遇到藍綰兒的事,主子總是會做出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動作。
一路走到城門口,卻被攔了下來。
“魏王。”守門的侍衛喊了一聲,卻不見恭敬。
魏莛筠點頭,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魏王,您私自出城,這個過你可認?”侍衛道。
魏莛筠抿唇,沒有說話。
倒是旁邊的冷風忍不住了,警惕的看向侍衛“你們想乾什麼?”
“不承認也沒關係,魏王您總是從外麵來的,來人,將魏王關進天牢!”侍衛道。
冷風攔在魏莛筠麵前“你們敢!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下令將王爺關進天牢!”
侍衛譏諷一笑“魏王,這身為質子的規矩您是知道的,第一次您要出城我們沒有允許,已經是給你警告,之後竟然還私自出城!按照我朝律例,私自出城的質子,一律關進天牢!”
冷風咬了咬牙,正想說什麼,魏莛筠低沉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冷風。”
冷風回頭看向魏莛筠,一臉的緊張“主子。”
天牢那種地方哪裡是人能待的地方,更何況還有這麼多對主子虎視眈眈的人在,若是去了天牢,不得將主子扒一層皮出來。
想到那些陰險小人,冷風更加不忍心了。
卻見魏莛筠對他搖了搖頭,看向守門侍衛“走吧。”
侍衛倒是有些驚訝,原本以為還要多費一番功夫呢,沒想到這位質子竟然這麼識趣,這寄人籬下的姿態倒是做的不錯,少了他多費力氣了。
因為這樣,那侍衛的話也稍稍客氣了幾分,不似方才那般張揚跋扈,卻也是姿態傲慢,“魏王還算識趣,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如實稟告陛下的。”
冷風饒是心中有再多不願,還是隻能跟著走了。
魏莛筠就這樣被關進了天牢,他一身玄色衣衫,步態平穩,悠然自得,似乎不是被關進這裡的,而是來這天牢閒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