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前查看情況,而所有人心裡此刻最想知道的,便是她口中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手中的血書去了哪裡?”有人反應過來,問道。
而再看那女子的手,早已經空空如也。
“血書呢?誰把血書拿走了?”人群瞬間爆發強烈的呼聲。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而現在這個地盤,最可能拿走血書的人,隻有天寧坊的人。
“以前我來了天寧坊這麼多次,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情,今天這是什麼運氣。”許茂激動道。
其實也說不上運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若是平時,這場鬨事,足以夠他們談論好久了。
畢竟天寧坊的風評一直很好,而那女子臨死前所說的,明顯天寧坊在這裡麵也出力了。
天寧坊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讓他們碰到了。
但今天他們是帶著人來賞曲的,結果卻發生這樣的事,他們這麵子往哪擱。
“她口中所說的人是誰,你們知道嗎?”魏奕辰問。
許茂幾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個猜測。
藍綰兒一直注意著窗外,眼睛微眯,手腕翻動,一個碎銀子射了出去。
另一邊,一個小廝正在匆匆忙忙的下台,突然腳踝處一痛,整個人直接從台上滾了下去,而他衣袖中的那封血書,也掉了下來。
旁邊一人眼疾手快的將其撿起,看了眼上麵的內容,吞了吞口水,又將血書扔了。
“怎麼了?上麵寫什麼了,有說是誰嗎?”
旁邊又有人撿起血書,看了眼上麵的內容,也嚇得不敢看了。
眾人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一時間情形有些僵化。
天寧坊的一個下人眼疾手快的將血書撿起,然後正打算溜走。
一個身影緩緩從房間走了出來。
“血書上寫了什麼,讓本皇子也看看,既然今天正好撞見了,自然不能當做不知道。”
魏胤然從一個雅間邁步而出,慢慢朝著那名下人走去。
下人縮了縮脖子,恭敬道“這東西不吉利,讓二皇子看了恐怕會對二皇子不好。”
魏胤然挑了挑眉“聽不懂本皇子的話?”
不知為何,明明魏胤然的聲音很平淡,下人去莫名感覺到一股陰冷,聲音也不由的有些顫抖“不,不是。”
“拿來。”魏胤然伸手。
下人隻能慢慢將血書交給魏胤然。
魏胤然慢慢打開,看上麵的內容,越看表情越耐人尋味。
“原來是韓將軍的兒子,他的性子本皇子也了解一些,隻是這事情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太妥當。”
他看向身後的侍衛“去讓人將那女子安葬了吧。”
魏胤然這輕描淡寫的兩句倒沒什麼,關鍵是他話裡麵的內容。
韓將軍的兒子?韓將軍那麼多兒子,他的哪個兒子?
但其實,大多數人的心裡都能猜到。
若說能傳出這種事跡的,隻有韓將軍的嫡子韓繼虎了。
長期欺壓百姓,霸占女子早已經傳遍了,現在所有人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
韓將軍可是皇後的母家,他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但此時此刻,很多人的心裡又希望魏胤然能管了這件事。
“果然是他,韓繼虎這次恐怕要倒黴咯。”
此刻,雅間內,魏奕辰發出一絲幸災樂禍的聲音。
“二皇子,在下認為,不能隻聽這女子的一麵之詞,若是有人故意要害我韓家呢?”一個聲音從另外一個雅間傳出來。
然後,就見一個青衣男子從雅間中走了出來。
魏胤然淡淡一笑,看向男子道“韓二公子,本皇子隻是讀出了血書上的內容,你又何必這麼著急。”
韓淩風拱手道“在下隻是希望二皇子不要因為此事就直接定了我們韓家的罪,事情還是要查清楚比較好。”
說完,他又看向四周道“諸位,韓家可能有做的不夠好之處,惹人討厭也是自然的,但這種下作的手段,我希望各位還是擦亮眼睛,若是有人想用這件事情針對韓家,你們豈不是都要落了彆人的套?”
魏胤然緩緩將血書收起,看了韓淩風一眼道“這件事本王自然不會插手,但畢竟出了人命,這位女子方才又說明之前報官沒有任何用處,所以本皇子隻能將這件事交給刑部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