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綰兒被綁架了。
於是,魏莛筠一刻也不敢耽擱,再加上擔心藍綰兒的安危,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立馬派兵尋找,發動整個魏王府的府兵,一起出動。
他的眸子裡麵散射出一抹陰冷,泛著寒光,讓人看了心中不禁一顫,話語更是如那寒夜猛獸一般,低吼著“冷風,覓書你們二人立馬帶兵,就算把整個京都翻個底朝天,也要把綰兒找到!”
“是!”二人手持寶劍,重重點頭。
接著,魏王府的府兵一起出動,浩浩蕩蕩尋找藍綰兒的下落,整個京都也都為之震撼。
魏莛筠也一同搜尋著藍綰兒的下落,此刻,他比任何人都要著急藍綰兒的安危,如果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他魏莛筠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那個綁架藍綰兒的人。
魏王府的府兵還在搜尋的下落,而魏莛筠率先就找到了藍綰兒,她被關在郊外的一個稻草屋裡麵,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子夜。
天色昏沉,魏莛筠帶著兩排士兵到了稻草屋。
他走到門口,一腳把門踹開,隻見藍綰兒被綁在柱子上麵,嘴巴被塞上了麻布,似乎昏厥了過去。
屋子裡麵濕氣很重,像是長期沒有人居住一般,裡麵破破爛爛的放了很多發黴的麵粉袋子,還有一些雜物。
“綰兒!”魏莛筠直接丟掉裡麵的燈籠,悵然若失,一下子抱住了藍綰兒。
正在此刻,屋子外麵那些府兵被逐一暗殺,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迎接魏莛筠的,是一群黑衣,他們手裡麵拿著的寒刃,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寒意。
“魏王爺,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
帶頭的黑衣拿著寒刃,機械似的嗓音響起。
魏莛筠驀然回頭,看到門口倒下的府兵,這才驚覺自己上了當,那些府兵儘數被殺,他心裡一抹寒意,拿起長劍,在地上滑起一抹火花,遁地而起。
刀光劍影,幾個人在草屋裡麵一陣搏鬥,刀劍不長眼,魏莛筠的胳膊上被刺了一道,鮮血順著胳膊就流了下來,異常瘮人。
眼前數十個黑衣訓練有素,逐一向魏莛筠進攻。
他體力有些不支。
說時遲那時快,帶頭的黑衣正準備揮動寒刃向魏莛筠殺去,刀刃距離魏莛筠的心口隻有一公分的距離,一個石子隨著強韌的氣流直接把那刀刃彈到了地上。
那群黑衣儘數倒地。
帶頭的那個黑衣頭顱冒出一股鮮血,倒下。
“魏兄,在下來的還是時候吧?”
隻見門口站了一排白衣,他們各個儒雅模樣,手裡麵的長劍上帶著那黑衣的鮮血,頗有一番英雄氣魄。
魏莛筠心裡鬆懈了一口氣,好在這個時候慕流雲前來支援,要不是自己還真不是這數個黑衣的對手,他把劍丟在了地上。
“謝……”話還沒有說完,魏莛筠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魏王府內——
一盞蠟燭嘗嘗亮著,從黑夜到白日,再從白日到黑夜,晝夜交替,廂房裡麵總有一個女子守著昏迷不醒的魏莛筠。
魏莛筠昏迷不醒,躺在床榻上麵,薄冷的五官看起來頗有距離感,隻是那瑩潤發白的嘴唇,卻讓人心裡擔憂。
藍綰兒日夜守在魏莛筠身邊,悉心照料,給他包紮傷口、清洗傷口,以及一些瑣碎的事情,掖被子、喂水喝等等……
翌日一大早,廂房裡麵就傳來女子聒噪的聲音。
“有些人呀,就是會裝,要不怎麼把王爺迷的五迷三道的,要不是王爺為了救某人,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真是不知好歹……!”
那個女子故意大聲說著給藍綰兒聽。
而藍綰兒朦朦朧朧睜開眼睛,隻覺得心裡很是過意不去,眸子滑過一抹黯然。
隨後,那個女子一番諷刺便是離開,又偷偷摸摸跑到了後院,一陣口哨聲把那個信鴿給喚了出來,將魏莛筠受傷的消息告訴了二皇子。
二皇子疑惑,自己並沒有對魏莛筠下手,疑惑之餘,不免想到了另外一點,“看來是有人在暗中幫助我們。”他嘴唇勾起一抹笑意,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眼神幽暗。
過了幾日,魏莛筠醒來。
藍綰兒這幾日乏累,卻是在魏莛筠旁邊睡著了。
他輕輕撫了撫藍綰兒的臉,眼神極致溫柔帶著心疼,可是這下子卻是把藍綰兒給撩醒了。
“你……你醒了……”藍綰兒看到魏莛筠醒來,眼睛裡麵頓時升起一抹晶瑩,聲音哽咽著。
“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聽到這句話,魏莛筠勾起一抹笑容,伸出手刮了刮藍綰兒的鼻子,“本王不許你哭。”看到藍綰兒落淚那一刻,她就已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