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毒雙絕朕的皇後拽上天!
偌大的皇宮內,紅色的磚牆好似一道道無情的枷鎖,鎖住了宮廷無數妃子和女眷的青春,天氣也是幾分陰沉著,原本還晴空萬裡,卻是驟然變了天氣,一陣蕭瑟的風揚起地麵上的落葉,幾分淒涼和冷意。
魏莛筠抬起頭看了看天氣,便是沒有在意,身邊領路的公公卻是暗罵了幾句“這好好的天兒,怎的說變就變了……真是晦氣……”
說罷,那個公公連著搖了搖頭,半彎著腰身邁著幾分氣虛的步子走著。
到了惠妃的寢宮門口,院子裡麵的宮女便是欣喜著去向惠妃娘娘稟告,一個個歡喜的模樣像是遭逢了什麼喜事兒似的。
“娘娘,魏王爺來給您請安來了。”一個小宮女跑進去。
惠妃麵前放了一個小香爐,裡麵熏著的是安眠的沉香,她手裡麵還拿著一把扇子,輕輕的搖著,微微閉著眸子,一副淡若神閒的模樣,“傳。”
她依舊一副大氣沉穩的姿態,一雙丹鳳眼裡麵看不出任何情緒,多的隻是淡漠。
魏莛筠進來,一番跪拜禮,“兒臣參見母妃。”
惠妃隻是淡淡的拂了拂袖子,眸子還是閉著,手裡麵搖著扇子,淡淡道“起來吧。”
魏莛筠注意到惠妃桌子上的香爐,便是明白這些日子她定是休息的不好了,於是心裡麵也有幾分心疼,作為兒子,他開口詢問“母妃這些日子可是睡眠不好?”
旁邊的宮女們乖巧的站著,看到魏王爺前來探望惠妃,心裡麵便是開心的不得了。
“是啊,不過本宮上了歲數,這些是必然的……聽說這些日子你受傷了?是因為去救了那個女人?”惠妃前半句麵色還是溫和,說話的語氣也柔和,隻是後半句卻不儘人意。
宮女們悻悻的看了看魏莛筠。
魏莛筠麵露難色,表情卻也堅毅,“母妃,我身體已經痊愈,無礙,這些不能怪綰兒。”
惠妃睜開眼睛,將手裡麵的扇子放在桌子上麵,麵色不悅,怒視著魏莛筠,開口話語淩厲
“說的倒是輕巧,你是本宮的兒子,雖然疼在你身上,可是卻疼在本宮心裡,你彆再犯糊塗了,為了一個女人,你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了!”
這些話蕩漾在魏莛筠耳邊,他覺得很是煩心,相反他並不覺得藍綰兒阻礙了自己什麼,對於他來說,這女人便是他的全部。
“母妃,兒臣先走了。”
正當魏莛筠準備起身離開,惠妃卻是柔和了一些,揮著袖子道“等等。”
她從塌上走下來,手指上戴著的金指套微微顫抖著,麵色雖是不悅,但是也溫和了許多,身旁的宮女攙扶著她。
“母妃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
魏莛筠頓住步子,他隻覺得心裡麵煩躁,幾乎每次來向惠妃請安,都是一樣的話,難道他選擇和誰在一起,都要經過思量麼。
“如今你父皇暗地已經在培養皇子,你雖被封為王侯,可皇上對你也寄存希望,可彆讓本宮失望,更彆讓你父皇失望啊!”惠妃一字一句的說著。
在她們這些人眼裡麵,似乎隻有地位和權勢。
惠妃走到魏莛筠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寄托厚望,“切忌不可因為兒女情長的事情,耽誤了日後的江山社稷。”
這一番話,便是讓魏莛筠了然,惠妃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因為藍綰兒而耽誤了自己日後的社稷,畢竟他如今在朝堂上也是有一番威望的。
“你要記著,小時候你還答應母妃,要母妃成為皇太後,現在長大了,可是不能食言……”惠妃搬出親情牌,一字一句都是帶著深情。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魏莛筠眸子暗了俺,轉身看了看惠妃“改天兒臣讓人送些安神香過來,母妃說的這番話,兒臣心裡麵自有判斷。”
於是,他草率的應付了惠妃,很快便是離開了宮殿。
走在路上,他反而沒有深思惠妃跟自己說的這些,隻是想著稍刻回去,自己就可以一家團聚了,想起藍綰兒那張臉,他眉眼中便是浮現出一抹溫柔。
“王爺,惠妃娘娘對您的期望,可莫要辜負了……”身邊跟著的太監提醒著魏莛筠,這個公公平日裡便是為惠妃賣命的,自然是在魏莛筠麵前提著惠妃。
縱然魏莛筠不大樂意聽,但是自己母親的人,他也不便說些什麼。
琉璃瓦的宮殿內,一張紗幔後麵,惠妃摘掉發髻上麵的簪子,眼神帶著幾分疲憊,桌子上的胭脂和珍寶盒子也放了一大堆,她幾分煩躁的把東西推到了一邊。
身後那些宮女還是第一次見惠妃這般焦躁的時候。
“嬤嬤,替本宮選幾個聰明的丫頭,送到魏王府去。”她望著銅鏡裡麵的自己,不自覺的伸出手撫著自己有了細紋的臉,麵色憂傷。
“是。”
惠妃還是放心不下,生怕魏莛筠把他的話當做了耳旁風,隻是聽了便是過去了,於是見打算在魏莛筠身邊安插自己的眼線。
魏莛筠騎著一匹馬,走在街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