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莛筠拋出一抹陰冷的視線,“那日可是你在我魏王府拿的喜帕,告訴我是誰的,如果你說謊,便是欺君之罪!”
隻見那個嬤嬤嚇的渾身顫了一下,眼神裡麵帶著一些晶瑩,不時的咽著口水,接著便是一下子跪拂在地上,“奴婢也是按照惠妃娘娘的吩咐來的!”
皇上的麵色頓時發白,張了張嘴,這時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魏莛筠聽了之後,便是恍悟,原來惠妃讓自己娶了洛璃公主這一切都是在她的計劃之中,隻是他不明白為何惠妃要摻和這件事。
“惠妃娘娘那日找到奴婢,要奴婢把藍姑娘的喜帕換了,皇上見到的那個帕子是藍姑娘的……並非……”嬤嬤跪在地上,聲音哽咽的說著,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布滿了淚痕。
“皇上,如今嬤嬤已經證明,如若皇上還是不信,那找母妃前來詢問,一問便知,兒臣不怕當場對峙。”拱了拱手,眸子裡麵散出一抹冷意,嘴角微微顫動著,臉上的怒意便是清晰可見。
洛璃公主心裡麵也詫異,沒想到惠妃居然把自己的喜帕調換了。
此刻,站在殿外的一個小丫鬟趴在木製的大門後麵,耳朵豎起偷聽著裡麵的話,聽到一半的時候,她的眸子頓時瞪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便是躡著步子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一處花園的小徑上,隻見那小丫鬟跑的飛快,急匆匆的模樣,見到旁邊過去的丫鬟也是一把推開,橫衝直撞的跑著。
此時,惠妃正端著一杯羹湯品著,悠哉的攪拌著勺子,還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到來。
“娘娘!大事不好了!”那小丫鬟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說著。
惠妃臉色不悅,她生平最厭惡的就是橫衝直撞的人,看起來也很是沒有儀態。
“娘娘,洛璃公主要和魏王和離,而且魏王已經知道您將洛璃公主的帕子調換的事情,而且他現在已經向皇上請示要和您當場對峙!”那個丫鬟便絲毫不敢怠慢的說著,話語裡麵帶著輕微的喘氣聲。
惠妃動作僵住,心裡麵頓時顫了一下,原本一切她都計劃的好好的,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娘娘,現在怎麼辦?”惠妃身邊的貼身丫鬟詢問著她。
惠妃起身,麵色還是煞白,現在也沒有什麼法子,如果皇上召見她也不能不見,倘若洛璃公主把事情一一告訴皇上,單憑那冷萃麝香珠子,就足以把她打入冷宮,單單想到這一點,她心裡麵頓時毛骨悚然。
“娘娘,要不奴婢向皇上申明您身體抱恙?”
“不必,本宮定是要去的。”她暗暗的說著。
果然,沒過一會兒,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便是請惠妃過去大殿一趟,具體也不說什麼事情,於是惠妃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隻見皇上暗著眸子坐在龍椅上,望著姍姍來遲的惠妃,也是沒有好臉色。
此時,偌大的宮殿響起一男子的嗓音,他冷著臉,開口話語帶著一抹失落,“惠妃娘娘,不知為何您安排嬤嬤調換洛璃公主的喜帕,你明知道洛璃公主根本沒有落紅,你為何這麼做?”
惠妃抬了抬眸子,看到洛璃公主的臉,她心裡麵也是跟著顫動一下,接著莞爾一笑“魏王這話難道是在質疑本宮嗎?洛璃公主好歹也是皇室貴族,是你的正妃,新婚之夜你跑到側妃房裡算什麼?”
顯然,她早已想好了對策,麵對魏莛筠的質問,她表現的一抹淡然,實則心裡麵早就暗起雲湧了。
魏莛筠聽後,麵色嚴冷,他便是能猜到惠妃此番話背後的意思,顯然就是說他不顧皇室的麵子,拂了皇家的顏麵。
“惠妃這番話,倒是說的冠冕堂皇。”他絲毫不畏懼,隻是臉色卻冷的難看。
洛璃公主看到惠妃的時候,眼眸裡麵輾轉過一抹恨意,她摩挲著自己的肚子,想起惠妃辦的這些事,心裡麵便是一陣心涼。
她從未想到,惠妃會如此對待她,二人本是無冤無仇。
惠妃朝著皇上勾唇笑笑,接著拖著襦裙走到了皇上麵前,盈盈下拜道“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屬實,那喜帕的確是臣妾托嬤嬤調換的,可是臣妾也是怕有人在背後搞什麼幺蛾子,再者,公主到底是公主,身上承載著皇家的榮辱。”
這一番話下來,倒是把她身上的鍋甩的一乾二淨,讓人聽了不免覺得惠妃確實有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