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晚這丫頭脾氣好,便是隻敢臣妾這兒哭啼,隻是她好歹是您親自禦封的縣主,周學正未免不把您放在眼裡!”
夏嬪在皇上麵前說三道四,她定然是維護著知晚的。
皇上聽了這句話,心裡麵也是憤怒,深覺夏嬪言之有理,再加上這些日子,上朝的時候,也確實發現這個周學正狀態不佳。
“朕知道了,你先回吧,朕自會給知晚一個交代。”畢竟將知晚賜婚給周學正也是他的主意,現在也是幫襯這知晚了。
夏嬪聽了之後,心中這才舒心了一些,她緩了緩麵色,盈盈下拜後離開,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便是回去讓人給知晚捎信兒。
而後,皇上將周學正貶級,從一個學正變成了一個九品芝麻官,然後順帶告知知晚,讓她回去好好過日子,不必因為這件事情就大哭大鬨,畢竟二人已經成婚,婚姻不是兒戲,生活種二人也需要磨合。
知晚回到府裡麵,那道指令也跟著下達了府裡。
周學正心存怨恨,現在彆說他連朝堂都上不了,一個月的月俸都少了一半,他拿著詔書,眼神裡麵露出一抹凶狠,瞪了一眼坐在院子裡麵的知晚,暗罵了一句忿然離開。
這些日子,知晚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過。
周學正處處挑知晚的刺兒,找她麻煩不說,夜夜獨守空閨,白天受儘白眼,傍晚的時候更是一人孤獨入眠。
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找夏嬪告狀到底對不對了。
這日天氣極好,溫熱適宜。
藍綰兒帶著汾艾上街,她個頭小小的,卻已經學會了走路,拽著藍綰兒的衣角,緊緊的跟隨著她。
“新鮮的大白菜嘞!”
“土豆,土豆,剛出土的土豆!”
街市上異常熱鬨,正值趕集得日子,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全是人頭,俯瞰而望,人頭攢動像你下餃子一樣的你擁我擠著。
藍綰兒這次上街,一來上帶著汾酒轉轉,二來手買些踩回去給魏莛筠做飯。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撞了一下汾艾,隻見她的小手一下子鬆開了藍綰兒的衣角,而汾艾的目光則被那處的糖葫蘆吸引,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上麵。
而藍綰兒沒留意,回過神來,汾艾不見了。
她連忙推開人群尋找著,手裡麵的籃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汾艾!”
“汾艾!你在哪啊……!”
與藍綰兒走失得汾艾也找不到自己母親她便是站在原地大哭著,這時候,一個尖嘴猴腮都男子注意到這個落單的小女孩兒,瞧見她長得水靈可愛,便起了賊心。
“小姑娘,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走,叔叔帶你走。”
於是,人販子抱起汾艾就往人群外麵走。
這時候,藍綰兒焦灼的不行,這樣找下去也沒有結果,於是趕忙跑回了魏王府。
“王爺……!王爺,汾艾不見了……!”
魏莛筠手中的書簡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藍綰兒眼睛中的淚花打轉著,話語顫抖,額頭都沁出了汗水。
於是,魏莛筠立馬派人尋找汾艾,他咋在府邸裡麵焦灼的聯係其他京都中的熟人,可藍綰兒更是焦心無比。
“如果不是我帶著汾艾出府,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自責的說著,一道淚流下。
魏莛筠上前要安撫藍綰兒,卻一把被她推開,然後藍綰兒便是焦灼的把責任也都推卸到了魏莛筠身上,說如果不是為了給他做飯,汾艾也不會丟。
“如果汾艾丟了,我也不活了,魏莛筠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她找回來,我也就不在了。”藍綰兒此時腦子一熱,便是說出這些無厘頭的話來。
“綰兒,你怎如此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是……汾艾是我生的,所以活該我焦心煎熬!”
二人爭吵,魏莛筠心裡麵煩躁,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和藍綰兒交流下去,他負氣直接離開了魏王府。
魏莛筠苦惱的走在街市上,這時候,丞相卻說迎麵而來,他看到魏莛筠的時候,觀察到他的狀態不好,又聽說了汾艾失蹤的事兒。
“魏王,今日怎的看著情緒不高啊……彆氣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去處,走!”
於是,丞相帶著魏莛筠來到了怡紅院。
美酒佳人陪伴,舞樂齊鳴,幾分奢靡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