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綰兒正在研製草藥的時候,便是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她轉過頭一看,居然是……
“璿殷!”
“沒想到王妃還能記得我的名字。”
璿殷傲慢的挑著眉頭,身上穿著一身麻衣,顯然是從魏王府逃出來的。
她的模樣便是有幾分僥幸、得意,還帶著三分傲慢,睥睨著如今藍綰兒的模樣,咂嘴唏噓著,隨後坐在了小木凳上。
“王妃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是恨我搶了你的男人、毒了你的女兒嗎?”
璿殷勾起眼睛,說話的時候眼睛陰狠,卻依舊帶著瘮人的笑容,仔細看來,眼前的璿殷便是不像初見那般稚嫩。
藍綰兒攥緊了掌心,“你居然還敢來找上我?當初我好意收養你回府,你竟如此回報我?”她現在對璿殷是滿滿的怨恨,如果不是她,現在汾艾也不會淪落到如此的模樣。
如果可以,藍綰兒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可是她此時卻想起了之前相處的種種。
璿殷笑了笑,袖子裡麵滑出一把匕首,“王妃,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指使我做的麼……是丞相!我潛伏在你身邊這麼久,就是為了看你落寞模樣,以及……”
說罷,璿殷將匕首緩緩靠近藍綰兒的後背,手腕一轉,便是將鋒利的一角對著藍綰兒,她靠在藍綰兒耳邊輕聲說“王妃,現在你既已知道真相,我便送你上路!”
話落,璿殷麵色一狠。
刀刃差分毫刺到藍綰兒身上,她卻及時閃躲開來,璿殷見狀驚詫,想要再動手,可是她的功夫不敵藍綰兒,雙手被鉗製住,然後那匕首一下子掉在地上。
“想和我鬥,你還太嫩了點兒……”
璿殷羞憤的瞪著藍綰兒。
而後,藍綰兒帶著璿殷來到了皇上麵前,直接和丞相當堂對證,在場的史官一個個都是驚訝狀,不敢相信一朝之相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皇上,就是此女稱是丞相指使她陷害汾艾,隨後又偽裝成我的模樣,混入魏府。”
藍綰兒冷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璿殷。
這時候,丞相卻是一臉不屑的模樣,甚有一番誓死不認的樣子,他看起來自信滿滿,絲毫不畏懼這樣的場麵。
“王妃可莫要將臟水潑到我身上啊……”
璿殷抬起眸子,一臉無生的樣子,幽幽的望著藍綰兒,話語還帶著一絲戲謔,勾唇道“王妃,這一切都是我個人所為,你要何必為了與丞相的私仇,而栽贓於他呢?”
現在丞相死不承認,而璿殷也不鬆口,二人像是已經串通好了一樣,皇上麵對如此局勢也是無法鬆口,根本沒有辦法定丞相的罪。
“藍綰兒,既然現在沒有證據,這個罪人也不承認,待到人證物證俱全的時候,再來向朕降罪與丞相吧。”
皇上心裡還是偏向藍綰兒的,但是如今朝堂之上,他也不能靠著藍綰兒一張嘴就信了她,治理天下方需威信,何況是降罪與一個無辜的人呢?
於是,此事作罷,丞相並沒有得到懲罰。
藍綰兒回到了山上,回去看到汾艾正乖巧的等著她回來,隻是再也聽不到她嘴裡麵的“娘親”,此刻她卻覺得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為趕緊研製出對症的草藥。
大牢裡麵,進來了一位華裳女子,她拿著帕子捂著鼻子,看著牢獄裡麵的璿殷,詢問道
“你就是璿殷?”
璿殷不屑的抬眸,並沒有回應。
“大膽!居然敢對夏嬪娘娘不敬!”身旁的丫鬟怒喝。
夏嬪揮了揮手,走到牢獄前,打量著璿殷,隨後開口道“本宮可以救你出去,但是代價是,你以後需要聽命於本宮。”
璿殷聽到這句話,眸子裡麵閃過一抹亮光。
她想活,她不想就這麼成了彆人的替罪羊……
璿殷雙膝跪在地上,把手放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而夏嬪看到璿殷如此模樣,滿意的笑了笑,眸子裡麵露出一抹黠光。
……
藍綰兒手裡麵端著一碗湯藥,來到了汾艾床邊,隨後小心翼翼的攙扶起她,然後把藥喂進了汾艾的嘴巴。
從汾艾的表情可見,這草藥味苦乾澀,但是汾艾還是喝下去,因為她知道這都是藍綰兒對她的愛,還有心血。
“謝……”
汾艾喝完之後,從嘴裡麵蹦出來一個字。
就連汾艾也驚住了,她看著手裡麵的湯藥,不忍又多喝了幾口,這便是一個正常人對於生的渴望。
藍綰兒驚喜,眼中淚水掉在衣裙上,緊緊的抱住了汾艾,她心中動容,終於,這麼久的心血她沒有白搭。
這味草藥名為靈犀草,經過藍綰兒研製,慢慢調理汾艾的身子,接連幾日都按時服下草藥,汾艾的嗓子便逐漸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