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藍綰兒再怎麼不堪,再怎麼下賤,我這裡,也有你得不到的東西。”
黎漫詩聽到這話後大怒,這個賤人,她要撕了這個賤人的嘴,她就要朝著藍綰兒衝過來,還沒碰到藍綰兒,就被一股力量扔了出去,她直接臉觸地,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聽到“關門,此人再來,直接放狗。”
黎漫詩的臉上被蹭出了血印子,頭上的發簪也變得亂七八糟,鵝黃色的華服也沾滿了灰塵,整個人猶如逃難般落魄,那些隨她來的下人有的都沒忍住笑出了聲,她堂堂一個郡主,怎能被如此侮辱,可是她也不敢再去王府門前挑釁,這個模樣也不能再亂發脾氣,隻能灰溜溜的鑽進轎子裡躲著。
正往回趕時,她看到了回來的魏莛筠的轎子,“停轎!”
對,她的殿下一定不會不管她的,她這個樣子都是拜那個賤人所賜,她踉踉蹌蹌的向魏莛筠的轎子跑來,拉開簾子就用臟兮兮的手抓著魏莛筠的袖子,“王爺,你看,都是那個女人,我的臉都傷了,那個女人蛇蠍心腸,你不要被她騙了,嗚嗚嗚……王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魏莛筠隻覺得煩躁,一眼就知道是黎漫詩過來挑釁被自家夫人修理了,他不想再多看這個女人一眼。一把拍去抓他袖子的臟手,作勢就要離開。
黎漫詩卻再次抓住他的袖子,“王爺,你不能走,我……”話沒說完,魏莛筠就打斷了她,“你自討苦吃,就自己受著。”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黎漫詩好恨,藍綰兒,我黎漫詩發誓,今天的侮辱我一定百倍償還,斷了的指甲還沒有修理,她就緊緊握著手,任尖銳的指甲刺進手心,仿佛為了更深刻的記住今天一樣。殷紅的血從手心滑了下來,她卻好像感受不到疼痛。
於此同時,南陽王聽著手下的線報,“你是說老四為一個大夫拒絕了娶黎王他女兒,黎漫詩去鬨被扔了出來?有意思啊有意思,還有什麼消息?”
麵前的黑衣人又回到,“四王爺和那大夫已有一女兒。”
南陽王勾起嘴角輕蔑的笑了笑,老四啊老四,你可彆怪我無情,誰讓你擋著我的路了呢。
然後寫下一封信,交代黑衣人,“這信,我不論你用什麼方法,必須交到黎漫詩的手上。”
“是。”
黎漫詩灰頭土臉的回了府,洗漱完後依舊麵色猙獰,怎樣才能讓那個賤人死!不行,她要冷靜,找出破綻,一舉殺了藍綰兒!
突然這時,房間有把箭射在了柱子上,誰這麼大膽,要殺死她嗎?她本能想喊人,卻看到箭尖下麵有一封信,她連忙取了下來
今晚巳時,府外後巷見,你我有共同的敵人——藍綰兒。
這是誰寫的,既然在府外的巷子裡她也不怕,既然有共同的敵人,她一定要去見見。
南陽王等了好久才看到黎漫詩走了過來。
黎漫詩看到麵前的人披著黑色披風背對著她,有些警惕的問道,“你認識藍綰兒?”南陽王轉過去取下頭上的帽子,就聽見黎漫詩的驚詫聲,“是你,南陽王?”
“是我,不過我不認識藍綰兒,但我能幫你除了她。”
“為什麼幫我?你想要什麼?”南陽王沒有直接回答問題,他攏了攏黎漫詩耳邊的碎發說,“美麗的女子都該被好好愛著的,有的人不值得,就該換下一個好的。”
“你什麼意思?直說吧。”
“和我聯手,除了四殿下的勢力。”
“不可能,我愛王爺,我不會背叛他的。”
“他愛你嗎?你受到的侮辱還不夠嗎?郡主啊,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不值得你的深情,況且,他現在是眾矢之的,他萬一敗了,你可什麼也沒有。”
“我……”黎漫詩猶豫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唯一想的就是殺了藍綰兒。
“郡主,說白了你就是沒有被拒絕過,對魏莛筠不甘心而已,他讓你受了多少委屈,郡主,我現在能幫你除了藍綰兒,你確定不和我共事?”
“我憑什麼相信你?”黎漫詩盯著南陽王的眼睛說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甘心。隻是藍綰兒給她的侮辱,她這輩子都不能忘懷。
“因為你現在沒有彆的辦法了,隻有相信我,況且這對你也沒有任何不利不是嗎?”
“好,我信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