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幢趕緊帶著僅留下來的物證回到皇宮。
魏莛筠聽著杜文幢的報告,“那些物證可以指認平陽王嗎?”
杜文幢搖頭,“那些物證可以直接說明平陽王的罪證,如果沒有人話,平陽王的罪行便鐵證如山。”
“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藍綰兒知道這件事後思忖著,叫來杜文幢了解情況後發現這個人正是一名剛弱冠的男子。此人名魏然,是平陽王的一個侍妾所生之子,平陽王好色無情,生了次子也從來不在意,所以母子兩在王府裡的生活特彆艱難,總是被下人們欺負嘲笑。
杜文幢騙這人說是說出那些事情後可以定罪平陽王,但其實卻可以為平陽王脫罪。
藍綰兒仔細捋著這件事的起因結果,當下便有了對策。馬上去和魏莛筠分享,“我想到辦法怎麼引出這個人證了。”說完便趴在魏莛筠耳朵邊說著悄悄話。
“夫人就是聰明啊,果然是我魏莛筠的女人。”
藍綰兒噘嘴,“好了,你去準備準備吧。”
這幾天平陽王府出現了一件怪事兒。說是府邸上東方每天稻子時的時候便會出現黑色的濃煙,甚至有的時候在東麵還會出現死人屍體,王府裡人心惶惶,都懷疑王府是惹什麼怪神,神明不開心來懲罰府邸了。
平陽王當日就被抓,此時在王府裡主持大局的是平陽王府的正王妃,看著府內下人們的造謠生事,不由得心煩意亂,那些黑色濃煙和死人屍體讓她越發的心虛。有下人進言說這樣是得罪了怪神,請個老兒家來做法便可以去了。
平陽王妃答應,立刻派人去京東麵請了一位有名的做法大師。
那大師在東麵做法,嘴裡念著奇奇怪怪的咒語。隻看見大師突然一喝,便有些綠色的蟲子飛了出來。做法結束後。大師憂心忡忡的對平陽王妃說,“此地是得罪了上神,王府裡可是關押了什麼跟王爺有血緣關係的人?此人天恩之子,不得關押,必須歸其自由身,否則的話三天內,王府必有十人被其怨氣而死傷。”
平陽王妃聽到後隻覺得這個大師天方夜譚,異想天開。不由得開口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胡言亂語。來人把他給我拉出去!”
那大師依舊神神叨叨的說著此人會害死王府的所有人,不停的解釋。大師被人丟出去後,轉身的一瞬間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平陽王妃不是不相信。之前那個黑衣人說過她不能讓那個人出去,萬一出去告訴了皇上平陽王的事情,他們整個王府都要遭殃!所以她必須要挺住!
這件事情很快在服裡傳開了,下人們議論紛紛,都害怕十天之後的死傷數十人其中就有自己,個個提心吊膽,有的下人甚至拿出銀子想贖回自己的賣身契離開。平陽王妃死死壓製著不肯放人。
十天後王府後院出現了十具屍體,麵部猙獰,平陽王妃嚇得整夜整夜的做噩夢,依舊苦苦死守著不肯放人。
看見屍體的下人們嚇得臉色發白,不停地哭泣,已經有好多人偷偷離開了王府。後來又有傳言說如果不放出那個人的話,王府的所有人都將慘死。
這天夜裡,一個叫王麻子的人和夥伴來到關押平陽王次子魏然的房間,魏然不解的看著兩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王麻子罵罵咧咧的開口,“他奶奶的閉嘴,彆把你身上的災氣傳給老子,老子放了你就快滾!老子可不想死!”王麻子偷偷的放出來了魏然,魏然聰慧,不由得猜到這樣的結局可能是有人二為,想來想去便隻有杜文幢了。卻在路邊的時候被人拉了過去,隨後一名男子帶上人皮麵具裝成魏然去進宮。
“魏然”趕緊往皇宮趕去,宮門開著,一路上暢通無阻,直到見到了魏和藍綰兒。藍綰兒看著魏然,不由得心酸,還是少年的模樣,隻是太過清瘦,想來也知道在王府裡吃了太多苦。
魏莛筠開口問,“你可願意指證平陽王?”
魏然點點頭,“我可以指證平陽王,甚至我還可以拿出有用的證據。隻是我有一個條件,如果我幫了你們,能不能放我和我母親回故鄉。”這段話是杜文幢和魏莛筠教他說的,隻要他今天完成任務,自己的家人就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魏莛筠點頭,“朕答應你。你明日便可以在朝堂之上指證平陽王。事成之後,你們母子不用離開,朕會給你們安全的住所。”
魏然“感激零涕”,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房頂上出來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身上已經有多處刀傷,依舊用最後的一絲力氣殺了魏然,魏然到死都沒能瞑目,魏莛筠蓋住魏然的屍體,一切都來的太快,明明剛才還在跟自己說話的人,下一刻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藍綰兒落淚,心疼麵前的孩子。
那黑衣人也被紫玉閣的人取了性命。紫玉閣的人前來解釋,“主子,我們之前就看到此人了,明明刀刀致命,卻依舊掙紮著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