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位的太後,扭動著自己的護甲,然後拿起了桌上的白瓷玉杯,輕輕的抿了口茶,目光炯炯地盯著麵前哭泣的女人。
“你當真以為你的那些小計兩哀家不知道,哀家自然會幫助你走上這後位,隻是你萬不可去傷害皇嗣,這可是大忌!”
“可是姑母是否知道,藍綰兒可是已經查清楚了,您和魏延青是親生母子關係的事情,如果一旦他得到什麼把柄,到時候這天下人都會恥笑姑母您,如此一來,姑母還要我這樣按兵不動嗎?”
太後臉色大變,指甲都因為激動而被掰折兩個,神情恐怖,大聲質問著麵前的女子。“這件事情誰告訴你的?”
寒煙開始細細的稟報著,自己這段時間查看消息的經過,窗外是不知名鳥兒的叫喚聲,仿佛一切都要水落石出了,風慢慢的離開這裡。
而在皇宮的一個偏僻的小角落裡麵,無論秋亦冥使出怎樣殘忍的手段或者酷刑來鞭打麵前這個黑衣人,黑衣人就是嘴硬不肯吐露一句消息。
“隻要你能說出來有用消息,我現在立刻放了你,讓你不用再受著痛苦煎熬。”
“有種你就打死我,我是不會說出任何讓你們得逞事情的,哈哈哈,你打死我呀,來呀!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秋亦冥苦尋無果之後來到了荷塘邊,一個人鬱悶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他總會覺得自己無能,辦不好這些,所以一次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隻是一個廢物。
露嬋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男人身邊,陪他一同看著那池塘已經凋零的七零七八八。
“秋亦冥,是因為得不到任何消息嗎?不如讓我去找秋香吧,或許我能說服他說出真正的幕後計劃。”
露嬋剛巧路過這裡,就看到了麵前男子黯然神傷的墮落在這裡。
“如此一來或許真的能找到辦法,果然,我到底還是一個沒用的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
秋亦冥的聲音裡充滿了不甘和痛苦,他寒窗苦讀數十載,練武數十載,想過自己能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能夠為祖上爭光,可是他連眼前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他真的會達到那些人對他的期望嗎?
“秋亦冥,很多事情不是因為你做得不夠好,而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更加苛刻自己,你已經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了。”
露嬋又留在湖邊安慰了一會兒眼前的男子,兩人才動身去尋找秋香。
“秋香醒來之後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事情嗎?”
“他被關在那裡已經好多天了,不發一言就像一個死人一樣。”
兩人來到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明明是繁華四落的宮殿,明明到處都是金色燦燦的擺設,可是因為那個女人坐在那裡,反而顯得這一切都變得黯然失色,那些東西好像被女人身上散發的低壓的氣氛而變得更加可憐低落。
“秋香,你這又是何必呢,其實我們都是同一種人都是被利用了,反而過來繼續壓榨最後價值的人,你還看不清楚你現在的情況嗎?”露嬋的聲音輕輕地傳來,仿佛是在訴說一段往事一般輕鬆,又仿佛是在讓麵前女子清醒一般苦口婆心。
“可是你以為從一開始我就選擇了嗎?我也不過隻是一顆棋子,到現在你們所有人來告訴我我應該走哪條路,可是我走哪條路不還是由你們決定的嗎?我什麼時候才能有自己的人生!”
秋香的聲音沙啞,控訴著這人間的不公,也控訴自己所遭的痛苦,隻是一切的一切都隻能是鏡花水月,得不到結果,隻能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難以自拔。
“秋香,我懂,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懂你了,但是我要說的是你的家人已經被他們所殺,就是為了怕你有後顧之憂,而你的孩子早就已經失蹤。”露嬋走過去抱著痛哭不已的女子,安慰著懷裡的女子,秋香用力的汲取著從未得到過的溫暖,痛苦不堪。
半晌,秋香才開口,隻是那眼裡不再有過去的痛苦和悲傷,而是心如死回版沉跡。“露嬋,我要見國主,鳳梧國主!”
秋香被帶到了魏莛筠麵前,秋香那平靜如水的眼神讓麵前的上位者感到意外。
“你可是想通了,所以來找朕?”
秋香突然跪了下來,雙目堅定不移。“我曾經是一個普通女子,隻是被他們一步步逼到我這個地步,既然已經回不去了,那我願意用餘生所有力量來追隨你!”
“你可想好了,這是一條不歸路,朕從來不會允許任何背叛者。”魏莛筠說出這話的時候像一條龍一樣盤旋在宮殿中,宮殿裡的人都感受到了可怕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