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嬤嬤,哀家身子不利索,不想在這裡看你們兩個吵來吵去的了,早點拿到鳳印,早點回來稟報哀家。”
太後說完冷冷的掃了藍綰兒一眼,然後笑著離開。
藍綰兒啊藍綰兒,到底還是哀家比你走過的路長,這一次輸了就不能再爬起來了。
太後走後,楊嬤嬤不依不饒的向藍綰兒要著鳳印,“我說你就把東西交了出來吧,然後體體麵麵的離開中宮,興許太後娘娘還能大發慈悲,留你在皇上身邊呢,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到時候隻能是你自己受罪!”
“我是皇後,是唯一有資格可以稱得上是皇上妻子的人,我為什麼要退?我憑什麼要讓!”
藍綰兒冷笑,她努力那麼久,讓太後承認自己,接受自己,可是到最後發現,一開始就不認同的人,你再怎麼努力在那個眼裡都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什麼也不是!
魏莛筠往過來趕的時候,感覺到頭暈目眩,路過橋的時候還絆倒了。
“皇上,你小心點。”王五看著也是無奈,這兩個人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開始冷戰,然後兩個一個比一個傷的嚴重。
魏莛筠好不容易來到晨星宮殿的時候,就聽到母後身邊的一個楊嬤嬤在指罵著那個女人。
“藍綰兒,你能不能清醒一點,老身不想跟你在這裡多糾纏了,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吧,拿出去之後你就可以滾出去了。”楊嬤嬤的尖酸刻薄仿佛像一把利刃一樣,試圖紮破女子的心臟。
“我藍綰兒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廢後可以,但我要見到皇上親筆寫下的廢後詔書,你讓我看!”
藍綰兒心裡置之不安,如果魏莛筠真的是親筆寫下的,她要該怎麼辦?
難道他們的曾經就這樣錯過了嗎,如果是在現代,她現在是不是算一個沒看到離婚證書不死心的女人。
魏莛筠卻站在門前,久久不能上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女子的霸道,曾經霸道的占據了自己的心,也霸道的宣告她隻能成為皇後,因為這是兩個人平起平坐,成為夫妻的唯一見證。
可是如今他就要走上前親自告訴那個女人,這一切都破碎了,藍綰兒怎麼可能會接受,魏莛筠眼睛酸澀,他覺得自己好無能,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也安托不了自己的母後,隻能在兩者之中,兩難,再腿後,最後陷入如此墮落的地步。
“早說嘛,給你看吧,這皇上親自寫的,那還能有假。”楊嬤嬤剛剛把聖旨交給麵前女子的時候。
神醫突然從側門走了進來,一把奪過那金燦燦的聖旨。“楊嬤嬤,又何必現在來刺激娘娘呢?”
“你是何人,看樣子是大夫吧,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要僭越。”
藍綰兒卻突然攔住了章程,“你放開吧,我想看看。”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親自寫下要廢了自己的話,她絕對不會再卑微,失去自己的自尊。
“娘娘您這是何必呢?有些事情知道太清楚了,反而會想太多,我們去……”
章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藍綰兒打斷,“清楚!你知道一個廢後詔書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我就是要查的清清楚楚!”
楊嬤嬤尖酸刻薄的話,又開始響在大殿裡,“你也就不要在認不清現實了,想要看聖旨就抓緊看,也好,斷了你這個念頭。”
藍綰兒拿過聖旨即將展開的時候,魏莛筠衝進來破口大罵,“楊嬤嬤!這裡豈是你一個婢子能夠為非作膽的,還不快給皇後道歉!”
然後死死的摁住了未打開的聖旨,好像在拚命保護著那最後一絲窗戶紙。
藍綰兒看到那雙抓著自己的手,突然淚流滿麵。這雙手曾經牽了她無數次,曾經抱過她無數次,隻不過如今卻像一道屏障,阻擋了她要查看他們之間的屏障。
“魏莛筠,你有多久沒抱過我了?”
藍綰兒這話說的很輕,輕到不仔細聽,仿佛在耳邊吹了一口氣而已,可是魏莛筠卻聽懂了女人心裡的苦痛和傷悲。
魏莛筠轉身讓其他人出去,眼裡的冷漠仿佛要把在場的人都凍傷。章程臨走的時候用眼神示意麵前的上位者。
其實他作為一個局外人,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是願意為了彼此付出真心實意的,可是活在這亂世中就是如此事與願違,想要申克得到的最後往往會次次失去。
楊嬤嬤翻白眼,“皇上奴婢可是有太後的懿旨在的,不能就這樣輕易離開。”
“楊嬤嬤!這就是你跟朕說話的態度嗎?來人,給我掌嘴!”立刻有侍衛上去掌摑楊嬤嬤。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