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莛筠來到宮殿之後,發現那裡隻有晨星在宮女的懷裡不斷地哭泣著,那模樣看起來很是讓人心疼。
侍女不斷地拍打著皇子的背,希望晨星能夠停止哭泣,可是晨星卻哭得更加凶了。
魏莛筠越發感覺到喉間有微甜,該是嗓子出血了,他清清嗓子,用極儘溫柔的聲音問著麵前的孩子,“晨星,不哭好不好,爹爹來了,晨星怎麼了呢?”
晨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小的手一把抓住麵前魏莛筠的手,哽咽不已,“爹爹……嗚嗚嗚,娘親她走了,嗚嗚,她走了,她說她在也不回來了,爹爹,嗚嗚嗚。”
魏莛筠再也聽不下去,拚了命就往宮門口跑,他一定不能讓綰兒離開,一定不能!
可是等到他終於來到宮門口的時候,那裡空空如也,隻有人走過雪地裡留下的痕跡而已。
那個曾經說會和自己一輩子女人離開了,隻是為什麼會這樣,他不要啊!
訣彆的苦痛瞬間淹沒了魏莛筠的心,魏莛筠跪倒在雪地裡,這個冬天好冷,冷到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頭發絲都在說這冷。
藍綰兒,她走了,她不留任何隻言片語就離開了,她把自己一個人丟在了這寒冷的冬天。
魏莛筠慢慢的站起,身子卻倒了下去,然後沒有任何反應的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來的時候,目光所及,是魏莛筠所熟悉的一切,隻是隻有這些冰冷的東西,卻沒有那個溫暖的女人在旁邊。
“把火棚往進推一下吧,冷。”
侍女聽到後急忙照做,可是那些宮女都已經大汗淋漓的時候,麵前的天之驕子還是不停的說著冷。
侍衛前來稟報太子的消息,“王上我們已經派人查過了,太子殿下沒有任何行蹤,現在下落不明。”
“朕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咳咳。”
其實屋內已經不冷了,甚至還有些燥熱,隻是魏莛筠就是感覺骨頭深處有冷意,填不滿。
紫玉閣的人聽到召喚之後,出現在男人麵前,“主子,有什麼吩咐嗎?”
“你們速速去冀州查探小包子的下落,咳咳,我擔心他有危險,你們快去吧。”
冀州野外。
這裡四處都是一望無際的荒野,在這荒野之中,想找到一口吃的難如登天,可是沉潛卻依舊能夠找到一些飛禽走獸,把他們抓捕回來,給三人當做補充體力的飯食。
“殿下,你胳膊上的傷好點沒有,上次是屬下辦事不力,沒有計算好火槍的爆炸範圍,連累殿下了。”
小包子搖頭,“上次的事情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挾持曾有光,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跑出來,男子漢大丈夫,這是一點小傷,不疼了。”
秋亦冥這幾天所說的話越來越少,就好像一座雕塑一樣,隻是默默的吃著飯時喝點水,至於其他的充耳不聞,靠在樹上就是一整天。
藍綰兒等人來到城外醫館的時候,雪已經下得很大了,也許長生天也在為這場訣彆而感到惋惜吧。
“娘娘,您怎麼來這裡了,不過我正要派人去宮裡告訴你呢,有一個男子說他叫林晟來找過您,但是您不在。”木婉趕緊拿過手爐,然後恭敬的說著。
“他來找我?那他有沒有得到什麼地址,這件事情你有跟彆人提起過嗎?”
“沒有,暫時沒有告訴任何人。不過那人確實留下了地址。”藍綰兒接過那地址穿了件比較厚的披風就離開了,也不管後麵的人如何勸阻雪大地滑,任舊沒有回頭。
午後,積雪堆積在地上,走在上麵發出沙沙的聲音,藍綰兒回到醫館的時候,發現王五等了自己好久。
“怎麼等了這麼久,出什麼事兒了?”藍綰兒擔心晨星,下意識就要問起來。
“我這次來就是跟你說這事兒的,晨星身體已經全部好了,應該不會再出現任何病症了,不過皇上身體確實徹底滑下去了,已經吐了很多血……”
藍綰兒打斷了麵前男子要繼續說完的話,“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的人了,他怎樣那都是他的事情,你想吃點什麼嗎,不如來著葡萄吧,這幾天應該沒有,我去看看有什麼吧。”藍綰兒前言不搭後語,轉換話題,讓王五感覺到無奈更心疼。
藍綰兒又怎麼可能不心疼在皇宮裡那個孤單的人呢,隻是她現在以什麼身份呢?寵妾還是愛妃,她什麼也不是,隻不過是一個被拋棄的人。
“藍綰兒,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沒有必要這樣極端,兩個人在一起真的非常不容易。”
“我都說了你不要提他,你下次要是再這樣,也就不用來我這裡了。”
藍綰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心情平靜,卻在給王五倒茶的時候倒滿了茶依舊在保持著動作。
“藍綰兒,茶滿了。”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