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現在很想轉身就上樓去,因為看著他那種受傷的表情我心裡就會很難受,可是我的書包還在他手裡。
“謝謝你。”我從他手裡接過書包,拉過來的時候歐陽臻卻突然往回一拽。
“?”
“我不喜歡你對我說這三個字,我想聽的另外三個字。”
“我…”
“我不會放棄的,而且,你對我也並不是毫無感覺的,不是麼。”歐陽臻眼神探究的望著我說,目光深情的幾乎要凝出水來。
可是我卻依舊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或許我是一個理智至上的人,我們倆個人就像南極與北極,他叛逆又不羈似乎什麼都不放在眼裡,而我卻從小循規蹈矩在乎他人目光,怎麼看,他都不會是我的良人。
我吸吸鼻子,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雙手攥著拳頭,語氣清冷的說著“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彆在來找我了,我也不會喜歡上你。”我眼神冷漠,無情的對著他說著。
“我不信,你心裡是有我的,還有什麼不是一路人,什麼叫不是一路人,我隻知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你告訴我,我說的哪裡不對。”歐陽臻有些激動的拉著我的手,用力的攥著,感覺到手腕有些疼,疼的我直皺眉頭。
“你說的都對,但唯一不同的是,我不喜歡你。”我看著歐陽臻的眼睛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我儘量讓自己顯的鎮定,告訴自己不要慌張。
“我不信。”歐陽臻搖頭,眼神裡的受傷與無助讓我無法忽視,心臟就那麼不受控製的抽痛了一下。
“信不信由你。”我低著頭,感覺鼻尖酸溜溜的,伸手拽過自己的書包頭也不回的跑進了寢室樓裡。
回了宿舍,幾個室友大概是聽了佳佳說的歐陽臻來找我的事吧,打趣了我幾句,但我現在的心情卻有些沉重,任由她們怎麼逗弄我也笑不出來,興許是看出我心情不好吧,幾個人識相的沒有在取笑我。
洗完澡,找了一本最近正在看的書拿在手裡翻著,靠在床邊看了一會,半晌“啪”的一聲將書扣在了床上,心煩意亂,根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起身穿著拖鞋下地走到床邊,心悶的厲害,伸手推開了窗戶探著腦袋想要透透氣,可在探出腦袋的那一刻我卻愣住了,因為樓下有一道身影正站在那裡,有些落寞,有些憂鬱。
我不知道歐陽臻竟然一直都沒走,現在時間已經九月中旬,晚間空氣特彆冷,歐陽臻還穿著剛剛送我回來時的短袖t恤。
我在心裡暗罵他傻,他是鐵人麼,難道不知道冷麼?低頭看了一眼腕表,已經九點半了,他在這裡站了一個半小時,他到底想乾嘛阿,他是在懲罰我麼。
我站在樓上看著他,看著他一支煙一支煙的抽著,從不間斷,我很想衝下樓去搶下他手裡的煙,很想大聲喊他問他是不是傻,可是最終我還是什麼都沒做。
關上窗,我把自己縮回被窩裡,企圖讓被子帶走我心裡的冷。
夜已經很深很深,不知道最後是誰關了燈,屋子裡一片漆黑,但我還是起身下地走到窗邊看了一眼,發現歐陽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不由得我鬆了一口氣。
躺回床上,聯想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心裡亂亂的,寂靜的空間裡傳來幾個室友均勻的呼吸聲,最終合上眼,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我是頂著一雙熊貓眼去的教室,頭疼極了,嚴重的睡眠不足。
一路上很怕遇到歐陽臻,明明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但就是很怕碰到他,大概是老天也聽到了我的祈禱吧,一個上午下來竟然真的一次都沒有看見他。
可是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隱帶著些許失落,情不自禁的想著他現在在做什麼。
中午吃過午飯,少了歐陽臻的陪伴,我忽然覺得有些不習慣,都說十五天養成一個習慣,這麼久下來,有一個人某一天突然消失在你身邊,失落也是正常的吧。
回教室時經過歐陽臻的班級,我好奇的探著腦袋向裡麵望去,可是歐陽臻的座位上依舊空空如也。我失望的歎了口氣,這一刻我竟懷念起了歐陽臻下課時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模樣了。
“你在找阿臻麼?”一個開朗的男聲在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