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不似你!
名不虛傳?這個名到底指的什麼簡直顯而易見,林清霜渾身一震,看向一旁的林父。
林父卻鎮定的站在律師的身旁,對於他的話也無動於衷,冷漠的看著林清霜。
那樣的冷漠彆說父子情了,就連路人甲都不如。
儘管沒有報任何期待,林清霜的心仍然沉到了心底。
隻聽林清霜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在辦公室響起。
“被關在精神病院五年,腿被打瘸了一條,被指著脊梁骨罵殺人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斷絕關係,現在麼?被親生父親起訴?你跟我講父子情?林總,說出來不可笑嗎?”
沒有理會律師的挑釁,林清霜看著林父一字一句,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這裡的每一個字都是一場噩夢,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身子微微一顫。
“簡直頑固不化,今天說什麼也不會讓你離開!”
林清霜的話惹得林父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嫌惡的模樣裡麵絲毫沒有對這個女兒所遭受的一切有絲毫的疼惜,反倒是因為這些話讓他有些抬不起頭來。
林父臉色不好,不耐的擺了擺手示意身旁的人把林清霜帶走。
一旁的律師以及工作人員互相對視了一眼,絲毫沒有遲疑,走到林清霜的身邊就把她給抓起來。
林清霜心底已經冷到了極致,冷冽的看著眾人的動作,她瞬間防備了起來。
一旁哥哥聯係的助手本想要護在林清霜的身前,被她用眼神製止了下來,便退在後麵沒有動作。
畢竟是哥哥一手帶起來的,這次已經幫了很大的忙,若是再為她出頭,林父不會就那麼善罷甘休的。
眼看就要被控製住了,林清霜緊緊攥著合同,一個側身躲過了男人伸過來的手。
可她畢竟是個女人,更何況腿腳也不方便,躲過了一個另一個緊接著上來,猛然間吃力的腿還撞上了一旁的牆。
頓時身體的整個力量一泄,雙腿顫抖著,林清霜整個人有些站不穩。
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雙大掌緊緊的攥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大到讓林清霜懷疑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掐斷了,心底卻莫名的有了一種支撐。
林清霜扭過頭,對上了男人漆黑的眸光。
盛譯行?
他怎麼在這兒?
似乎看出了林清霜的疑問,盛譯行並未多做解釋,直接將目光放到了林父的身上,擲地有聲。
“我看看誰要帶走我的人?”
剛剛還有動作的人因盛譯行的突然出現都堪堪的停住了動作,盛氏集團的總裁盛譯行可沒有人不認識。
原本在計劃之中的事情被盛譯行給打斷,林父的雙唇緊緊的抿了起來,很快的轉頭衝著盛譯行恭維。
“盛總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怠慢了怠慢了。”
雖然疑惑盛譯行的來意,畢竟是商界的老狐狸,林父很快賠著笑看著盛譯行。
他不認為這個男人是專門為林清霜來的,林清霜的錯可是盛譯行心口的痛。
盛譯行確確實實的出現在這裡,搞不清來意,林父隻能試探著,對於盛譯行他也是不敢得罪。
“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盛譯行鬆開林清霜,雙手背在身後麵無表情的反問。
女人剛剛的一字一句不斷的在他的心頭回蕩,見到有人抓她,盛譯行莫名的有些怒意,對於林父也沒什麼好言語。
“盛總說笑了。”林父訕笑著,有些尷尬的看向林清霜。
林清霜彆開眼睛,沒有看他,這般諂媚恭維的模樣讓她覺得惡心。
“沒時間跟你開玩笑,人我帶走了,後續有什麼叫你的律師來找我。”
不欲廢話,盛譯行看著林父不容置喙。
這個女人,還沒有發揮她的用處怎麼能被彆人帶走。
盛譯行瞥向林清霜,此刻的她正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男人的心裡莫名的又煩躁了一些,大手扯過林清霜,也不管她的腿不舒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盛總,我……唉!”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林父又氣又急,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林父的心裡梗的不行,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盛譯行這是什麼意思。
同樣一個想不明白人是林清霜,看著身旁抿著唇顴骨分明的男人,林清霜欲言又止。
“謝謝……”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能夠很好的解決也多虧了盛譯行,若不是他的出現,她不可能就這麼脫身,還成功的拿到了股份轉讓合同。
聽到女人的聲音,盛譯行的目光從車窗外收了回來,睨了林清霜一眼,薄唇輕啟。
“不要自戀,若不是你的骨髓還有那麼一點用處,我懶得去管你的這些破事兒。”
滿滿當當的嘲諷讓林清霜感謝的話咽在口中,乾裂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也是,她對於盛譯行來說除了骨髓其他一點用都沒有,還有什麼瞎感動的?
車內空間逼仄,倆人也噤了聲不再言語,尷尬疏離的氣氛縈繞著整個車廂。
此時,林清霜的手機臨時適時的響了起來,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林清霜下意識的瞥了盛譯行一眼。
蘇臨昀的電話……
林清霜下意識的動作讓盛譯行格外的不耐。
“做賊心虛?”盛譯行冰冷的看著她。
林清霜不甘示弱的瞪了他一眼,隻怕不是賊喊捉賊,上一次的電話事件還曆曆在目,林清霜有些抗拒的想掛掉電話。
“接了,開免提!”盛譯行雙手環抱在胸前,冰冷如霜緊抿著的薄唇昭示著他的怒火。
林清霜略微遲疑,接通了電話,“蘇醫生?”
粉唇輕啟,一雙秀眉微微的蹙起,這樣的氣氛格外的壓抑。
接通電話的那一瞬,原本笑意吟吟的蘇臨昀頓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林小姐,現在方便麼?關於腿傷的事情跟你溝通一下。”
林清霜扭頭看著盛譯行,見他麵無表情的冷淡,她便收回目光,衝著電話低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