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譯行上前一步,逼近林清霜,“不要在我麵前耍小聰明!”
男人一雙寒眸盯著她,刀刻般的臉上,一股寒氣彌散開來。
“我沒有!”
林清霜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肩膀顫抖,卻極力忍住了,眼眶微紅起來。
若是惹怒了盛譯行,這個男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她跟盛譯行之間的恩恩怨怨,不能牽扯到林靳讓的身上,若真的是這樣,她會自責死!
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女人,此刻的她目光閃爍,一雙緊緊糾纏著甚至開始發白的手,卻出賣了她。
害怕?
嗬……她也會害怕?
隨後,盛譯行臉上染上一抹嘲諷,林清霜多變的模樣讓他琢磨不透。
憤怒的,倔強的,歇斯底裡的,甚至恬靜的!
盛譯行腦子裡麵不自主的浮現出看到的那張照片,目光淩厲了起來。
他那淩厲的目光,幾乎要刺穿她的瞳孔。
林清霜本能地感到害怕,她用力咬了咬牙。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盛譯行,你就用你的固執想法一直活到死吧!”
盛譯行冷冷地看著她慍怒的小臉,麵無表情。
害怕還嘴硬?
他微微躬身,薄唇在她的耳畔,掀起一絲危險的弧度。
“是麼?你說要是林氏知道林靳讓讓人給你弄好了股份轉讓的合同,那些人會不會想繼續讓他躺在病床上?”
如惡魔般的低語,讓林清霜不寒而栗。
他在威脅。
拿林靳讓來威脅她,他知道,會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林清霜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冷笑的臉,聲音發顫,“盛譯行,你怎麼能這樣……”
“求我!或許我可以幫你!”
男人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林清霜心頭澀然,這個男人,究竟把她當什麼?
“隻要你乖乖的求我,我就幫你。”
“不可能!”林清霜聲音猛然拔高,忽然笑的妖豔,“我自己也可以好好的保護好哥哥,盛譯行,你我之間隻是交易,交易過後便再也兩不相欠!林氏那邊我自己會想辦法!”
兩不相欠,林清霜妖豔過後,卻是肉眼可見的恨意。
呲牙必報,手段狠厲,這就是盛譯行。
她對這個男人過於了解,一個能把人送到精神病院五年的男人,她不會把哥哥交到他的手上,這樣的痛她已經切身經曆過了。
這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
可她的回答,讓盛譯行滿臉不悅,他眸色陰沉,唇角泛起的冷笑讓人不寒而栗。
“想辦法?是沈南弦還是蘇臨昀?”
滿含譏諷,一句話把林清霜變成了左右逢源的女人。
林清霜怒極,絕美的麵容反而轉顏笑的淒美,“盛譯行,你真是思想齷齪!”
“怎麼?被我說中了?”盛譯行銳利的眼光掃了林清霜一眼。
林清霜嘴角帶著笑,臉上無比嘲諷,“黑白不分,盛先生的話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呢?”
論信任,盛譯行之餘她,還是林清霜之餘盛譯行都是彼此彼此半斤八兩。
瞧著林清霜嘴硬的模樣,盛譯行雙手環抱在胸前嗤笑,“你不知道這個宴會就是給你開的嗎?林大小姐的手段不減當年。”
林清霜周遭冰冷起來,她抬起頭,眸中的情緒支離破碎,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荒謬的話會從她曾經最愛的男人口中說出來。
如同一擊重雷,砸在林清霜的心頭,支離破碎。
五年的時光,消磨了她純粹的愛情,卻換來他的一句不減當年。
她錯了!
她終究還是錯付了!
林清霜咻地笑了,儘管眼淚都還掛在眼角,這教訓也太過沉重。
“怎麼?”林清霜貼近盛譯行的臉頰,淒然卻尖細的諷刺,“你吃醋了?”
盛譯行冷眼看著眼前的林清霜,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吃醋?
盛譯行眉頭一跳,心中有絲異樣的情緒很快劃過,讓他捉摸不住。
男人沒有言語,俯下身子一把抱起林清霜,惡狠狠的把她往床上一丟。
在她還沒有從眩暈之中反應過來,男性的氣息整個充斥在林清霜的鼻尖。
意識到盛譯行的動作,林清霜心裡一緊,下意識的拱起身子,想要掙脫開來。
瘋了!
這個男人簡直有病!
盛譯行的臉上笑容愈發冷血,揶揄說道,“想逃?自不量力!”
魔鬼!
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盛譯行!你混蛋……”
雖然不是第一次,在這樣的狀況下,林清霜並不想跟盛譯行發生什麼。
她奮力地掙紮起來,男人的腿上,身上,赫然出現幾道醒目的紅色撓痕。
“嘶!”
男人的瞳孔一陣猛烈跳動,火光竄動,大手直接把林清霜的衣服撕扯開來,開始嚴厲的懲罰。
“欠收拾了!”
“啊!”
乾裂的疼痛,幾乎要讓林清霜昏死過去,蒼白的臉上大汗淋漓,聲音愈發的嘶啞。
看著身下的女孩一臉痛苦的樣子,盛譯行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模樣,身下的動作逐漸放緩。
林清霜眼角忍不住紅了眼睛,晶瑩的淚水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似乎是淚水刺激到了盛譯行,大掌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望“委屈?”
林清霜彆開眼睛,想要掙脫開來,男人絲毫沒有鬆懈,直至她通紅的目光完完全全與自己對上。
身下的女人眼睛紅腫了起來,貝齒緊緊的咬住下唇,傲然的模樣刺的盛譯行心中莫名的煩躁。
當下捂住她的眼睛,不再有一絲的憐惜,反而用力了起來。
林清霜冰冷的縮成一團,疼的呻吟出聲。
身體力行,帶著煩躁的惡狠狠。
林清霜全身乏力,根本就動不了。
男人發泄完畢,打橫把林清霜從床上抱了起來,把她丟進了浴室盛滿水的浴缸裡。
身體已經被折騰的快要散架了,現在又被這麼重重一摔,林清霜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翻湧。
“咳咳……”她掙紮著從浴缸裡揚起身子,甩掉灌進鼻腔的水,林清霜狼狽的趴在浴缸邊整個胸腔止不住的咳嗽著。
盛譯行冷冷地望著在浴缸裡大口喘著氣的林清霜,他的眼神裡充滿猩紅,她愈是掙紮,他的心裡愈是冷冽的厲害,冰冷的看著林清霜似乎這樣能夠讓自己的心裡那一絲異樣也丟掉開來。
林清霜沒有抬頭,她知道男人此刻正緊緊的盯著她,她渾身疼痛,掙紮不起來,一陣陣的蒼涼湧入心尖。
浴缸裡的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的,此刻已經全部冰涼。
寒冷的涼氣從肌膚一寸寸深入骨髓。
盛譯行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清霜渾身上下的傷口和疤痕,半響,一言不發的擰開水龍頭,扭頭走了出去。
熱水一點點喚醒林清霜凍僵的意識,身子動了動,整個人縮在浴缸裡,努力汲取著水的溫度。
肆意的眼淚終於泛濫,一滴滴打在浴缸裡。
林清霜內心酸澀不已,她看不清盛譯行了。
也開始看不清自己了。
林清霜低頭看著自己渾身大大小小的傷疤,她一向都不敢正視自己的身子。
即便是過了這麼久,她也不願意去回想那些黑暗中的一點一點。
仿佛隻要想一想,就會立馬被黑暗吞噬。
林清霜知道,盛譯行看到了。
他也是厭惡的吧。
林清霜渾身一顫,血液逆流。
好在這些都快要結束了,配型隻要一成功,她就可以逃離盛譯行了!
可是,這幅殘破的身子還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隻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她脆弱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的淒慘。
找到浴室裡的毛巾和浴袍,林清霜赤著腳,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體,她挺著身子,明明肩膀還在發顫,就這樣走了出去。
盛譯行背對著浴室在床上躺著,頎長的身子占了大半個床。
林清霜緩步走了過去,不去想男人的意圖,整個人縮進被窩把自己緊緊的裹了起來。
而身側的盛譯行感受到身側的床往下陷了陷,隨即恢複了一室寂靜。
男人如墨的雙眸在黑暗中熠熠發光,暗含的情緒在裡麵翻湧。
聽著身側漸漸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盛譯行卻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