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不似你!
蘇臨昀帶著小家夥進了屋之後,陪著她玩兒了一會兒,小家夥身體才剛剛恢複一些,這麼一會兒玩鬨的時間讓她都有些負荷不了。
頭上冒著虛汗,氣喘籲籲的,麵色也有些蒼白。
見狀,蘇臨昀也沒再拉著她瘋鬨,林靳讓把妹妹的臥室收拾好之後,抱著盛心靈走了進去,把熟睡的小家夥放到床上,這才妥帖的幫她蓋好被子關上了門。
安頓好小家夥之後,林靳讓下了樓,。蘇臨昀正坐在沙發上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心靈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盛譯行呢?”
一堆問題拋了出來,正如蘇臨昀此時此刻的焦灼的心境一般。
林靳讓明白他內心的感受,衝他微微歎了口氣,隨後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了兩罐冰鎮啤酒朝著蘇臨昀走了過去。
蘇臨昀接過啤酒,看著林靳讓。
隻見他食指蜷起勾住易拉罐的拉環,用力一扯,啤酒開了口,隨後男人仰頭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喉頭上下滾動著,似乎隻有用這冰冷的涼意才能夠澆息他心頭的煩熱。
片刻過後,林靳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跟蘇臨昀交代了一遍。
男人話音未落,蘇臨昀的拳頭就狠狠的攥了起來,顧思楠?
“這個女人怎麼會變得這麼惡毒刻薄?連心靈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蛇蠍心腸!”
林靳讓嗤笑一聲開口,“即便她再怎麼蛇蠍心腸,可落在被蒙蔽雙眼的男人眼裡,一樣是美好純潔的白月光,容不得彆人有一絲一毫的侮辱,你說可不可笑!”
蘇臨昀知道林靳讓這話是說的盛譯行,他心裡清楚,對於盛譯行來說顧思楠就是他心底難以觸碰的傷痛,也清楚顧思楠在盛譯行的心裡占據著什麼樣的地位。
相比事情發展成這般模樣,也是他沒有料到的吧?
蘇臨昀輕歎了一口氣,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了,而他們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說明盛譯行那邊把事情壓了下來,至於為什麼把事情壓下來,可想而知是因為怕某個女人看見傷心吧。
男人矛盾的心情昭然若揭,而僅僅隻有他一個人還看不透。
兩個男人喝了酒,一些話說開,反而越聊越順,一時之間竟覺得十分的投機。
小家夥睡了一覺後緩緩的醒來,下樓見到客廳裡麵兩個人正半躺著微醺,頓時嫌棄的捏了捏鼻子衝著兩人道,“昀哥哥,還有舅舅,你們兩個乾嘛呢?喝得醉醺醺的,臭死了!”
“瞧瞧,這小家夥好不容易中氣十足了,竟也開始數落起我們了!你怎麼跟你媽一樣這麼氣人?”
林靳讓好笑的看著盛心靈。
“我媽咪氣人嘛?”盛心靈眨眨眼睛,“我媽咪長得漂亮氣質又好,怎麼可能氣人呢?”
林靳讓笑著搖了搖頭,“瞧瞧這小家夥維護她媽媽的樣子,這若是以後要有人欺負她,小家夥指不定上房揭瓦呢!”
林靳讓輕笑著若有所指,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蘇臨昀,似乎在暗示些什麼。
蘇臨昀自然明白林靳讓的意思,若是有可能,他是絕對不會讓林清霜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的。
前提是,她要給自己這個機會。
這麼一想,蘇臨昀覺得自己心頭泛著陣陣的苦澀,握著手中的啤酒瓶猛得灌了下去。
提到林清霜,盛心靈就想媽咪了,她朝著林靳讓蹭了過去,雙手抱住他的胳膊撒著嬌,“舅舅你肯定知道媽咪在哪對不對?你帶我去找媽咪好不好?我好想她!”
林靳讓身子微僵,目光下意識的瞥向蘇臨昀,見他神色自然專注著自己手上的啤酒,心下一鬆,不由為自己的多想感到一絲羞愧。
蘇臨昀處事坦坦蕩蕩,小家夥都能夠看明白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罷了,左右清霜躲的人從始至終就隻有盛譯行一個人,其他人倒也沒什麼吧,更何況小家夥若是過去,妹妹想必也是非常開心的。
林靳讓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家夥頓時手舞足蹈的,好不開心熱鬨。
一邊歡喜一邊愁。
檢方,審訊室。
顧思楠此時此刻正靜靜的坐在審訊椅子上,雙手拷著手銬,麵無表情的低垂著腦袋。
任憑眼前的檢方的人詢問她什麼,她一概都是搖頭一臉無辜的控訴自己不知道。
若不是這個指令是盛譯行下的,檢方的人都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抓錯人了,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大小姐,怎麼會是那等心思歹毒,詭計多端之輩。
顧思楠一直咬牙堅持著,即便是檢方的人用儘了所有的誘導方式,她都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用一雙極其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們,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
檢方的人很無奈,盛譯行那邊又忙著尋找盛心靈,根本沒空管這邊的情況。
他們這是又不能嚴刑逼供,又要保證她彆再出什麼幺蛾子。
期間除了有人來給她送過幾頓飯之就在沒有任何人來接觸。
不管顧思楠再怎麼旁敲側擊,檢方卻像是被統一口徑了一樣,從他們嘴裡絲毫打探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顧思楠覺得事情不對勁,自己突然被抓,盛譯行又對自己這麼冷淡,那麼唯有一個可能就是事件暴露了,他們懷疑到了她的頭上來。
不然盛譯行當時也不會用那樣可怖的眼神看著自己,這麼一想顧思楠渾身幾乎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她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不然後麵自己將要麵對的就不知道是些什麼了。
她垂著腦袋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夠讓自己離開這些人的視線。
隻一瞬的功夫,顧思楠從椅子上直直的摔倒在地,身子蜷縮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