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雪的這個比喻林清霜聽得還挺有道理的,養魚理論倒也複合他們這個圈子的一些特征。
林清霜端著高腳杯走到一旁坐了下來,金色的香檳在透明的高腳杯裡麵輕輕晃蕩著,林清霜微微眯了眼睛,緩緩揚起手臂把杯中的香檳緩緩注入喉中。
林清霜很少喝酒,許是今天的心境不同,她喝著香檳覺得有些苦澀又有些微微的甜意。
祁山在跟眾人敬完酒之後,發現了角落裡的小女人,她像一個遺落凡間的精靈一樣,偷偷的躲在角落裡,喝著香檳。
女人的臉頰微紅,她坐在那裡,身材玲瓏有致,一雙俏麗的眼睛微微染上一絲朦朧,又清純又嫵媚。
又純又欲,讓人忍不住內心發癢,卻又不敢褻瀆,這是祁山看到她的第一反應。
祁山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林清霜在喝完手裡的香檳要去拿第二杯的時候,目光與男人對上了,她瑟瑟的收回手臂,略微有些不自在。
這個男人是誰?
看了她多久了?
自己方才那副窘態都被他看到了吧?
林清霜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脖頸,目光閃爍,不與男人對視。
祁山當下覺得林清霜這樣的小動作很可愛,他端起一杯香檳朝著林清霜走了過去,“可以請你喝一杯嗎?林小姐?”
他在照片上看到她很多次了,真人到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女人十分的耀眼,基本上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
男人徑直著朝她走來,還點名道姓的,林清霜即使有心躲避,也不能太過於明目張膽。
林清霜抬起頭對上男人的目光,這個男人長得十分的俊逸,不同於盛譯行的霸道英氣,眼前的男人更多了些陰柔的氣息。
林清霜說不出第一眼是什麼感覺,隻是覺得男人的眼神太過於陰柔,讓她有些略微的不適。
她快速的在腦海中搜索著眼前的男人,聯想到最近的新聞,林清霜試探著開口,“祁先生?”
“林小姐好眼力。”祁山把手上的香檳遞給林清霜,拿著自己的杯子與她輕碰了一下。
林清霜勾唇輕碰了一下,隨後輕抿了一口,淺嘗輒止。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喝著,麵對彆人的時候還是要多少的顧及一下,更何況又是一個陌生人。
祁山自然也注意到林清霜的動作,眼神低不可見的閃了一下,隨後恢複了正常。
“林小姐似乎有些怕我?”注意到女人眼神的閃躲,直直的問了出來。
林清霜疑惑的挑了挑眉,隻見男人舉著手上的酒杯示意了一下,女人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嫌她不給麵子,喝的太少了?
林清霜麵色微微沉了一些,隻覺祁山看她的目光很奇怪,而且整個人也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按理說這種宴會上的社交場合,陌生人第一次見麵淺嘗輒止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便是覺得有不妥,也不會這麼直白的問出來。
林清霜下意識的就跟男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過也沒有做的太明顯,伸手跟男的輕碰了一下。
祁山似乎覺得林清霜很有意思,目光大剌剌的盯著她,充滿了探究。
林清霜自然也感覺到了男人的目光,她當下覺得一陣不自在,也不好多說什麼,百無聊賴的目光開始四處遊走著。
當她的目光與人群中的沈南弦對上的時候,女人明顯的一愣,隨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能夠注意到沈南弦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在自己身上注視著,男人眼底帶著傷痛與不甘。
林清霜垂下眼簾,她心裡清楚她跟沈南弦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
雖然期間有段時間兩人還偶有聯係,但是漸漸的也趨於平靜,兩個人心裡都清楚,他們兩個是沒有任何可能。
林清霜心裡很明白,她跟沈南弦已經再無可能,之前一些旖旎的心思也在時光的消磨之中漸漸流逝。
他們之前那些柔情已經是過去了,因為沈母的攪和,還有出事時男人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幫她。
林清霜心底清楚,她並不怪他,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東西,所處的環境不一樣所以關注的點也不一樣。
沈南弦很好,但是他並不適合林清霜,他顧忌的太多了,沈母,外界,即便是他刻意的去忽略很多事情,但還是改變不了實質。
林清霜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全心全意的麵對他的男人,是眼底隻有她能夠抗住外界所有詆毀與謾罵的男人。
很顯然,沈南弦做不到,她也不願意強求。
兩個人曾經的那些情緒與曖昧,在她的心裡也是很美好的存在,可那都已經是過去了。
沈南弦雙手緊緊抓著衣角,目光灼灼的盯著林清霜,許久沒有見到她,女人似乎變得更加的自信堅定了。
也更多了一些他無法企及的距離感,沈南弦心裡清楚,他跟林清霜變成此刻這個樣子,都是因為自己的猶豫和顧忌。
儘管事後他自己十分的後悔自責,沒有在第一時間站在林清霜的身邊,沒有第一時間堅定的告訴她,他陪在她的身邊。
沈南弦一直都清楚,若是在林清霜飽受爭議的時候,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與她一同麵對,事情或許就不會發展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