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不似你!
林清霜一身純白色的短t,配著淺藍色的牛仔短褲,蓬鬆的頭發被她編了起來,編成了一個小馬尾。
白皙的天鵝頸好看的露了出來,修長勻稱的雙腿讓人忍不住目光流連。
盛譯行目光閃過一抹驚豔,林清霜從未有過這般打扮,活脫脫的一個俏皮少女,性感中帶著一絲不正經,又純又欲,惹人注目。
“怎麼?不好看嗎?”
林清霜走下來,站在男人的眼前見他愣愣的盯著自己,以為自己哪裡有什麼不妥,四下打量了一下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男人微微一愣,輕咳了一聲剛想開口說不好看讓她換掉,就見著小女人一雙滴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他便也沒有違心的說不好看,“還可以,不過會不會太性感了?”
雖顧忌著女人的心思,他的言辭變得婉轉了一些,卻也帶著一絲自己的想法。
林清霜聞言一怔,目光瞪大上下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隨後麵色變得怪異,片刻後她終究是忍不住嘴角一抽,“譯行,你是不是對性感有什麼誤解?”
她渾身上下哪裡點讓他覺得性感了?
中規中矩的短t,清爽的牛仔褲,這不是一個正常女孩子的穿衣打扮嗎?
“不懂!”
男人黑著臉冷冷的回複一句,隨後起身拉著盛心靈先一步走出了門。
林清霜有些莫名的看著不知道怒氣點在哪的男人,愣了愣快步跟了出去。
車子左拐右拐的行進了一家十分精致典雅的日料店。
林清霜一走進去就十分的歡喜,臉上洋溢著止不住的笑意。
盛譯行轉頭,見林清霜這般開心的神色,也不自主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印象中,林清霜自是喜歡吃日料了,能夠吃到自己喜歡吃的自然是這個妥妥的小吃貨最快的快樂了。
吃飯間,林清霜微微有些訝異,自己明顯對魚子醬料理不喜歡,盛譯行卻點了魚子醬料理,不過林清霜也沒有多說什麼。
林清霜雖沒有多說什麼,可心裡也犯了嘀咕,這些生活上的小細節按理說無微不至的盛譯行都能夠注意到,可他卻那麼自然,顯然並不知曉。
黑色的車駛回盛宅,開車的是司機,盛譯行懷裡抱著玩累了沉沉睡去的盛心靈,跟林清霜並排坐在後麵,男人閉著眼靜默的沒有聲息。
盛譯行不是傻子,自日料店出來之後他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林清霜的不對勁,他好幾次暗示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便也有些失了耐心,更甚心底煩雜,他不知道林清霜為什麼失憶之後心底還藏著這麼多的秘密,即便是失憶之後她也不願意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的疑慮告訴他。
在他忍不住試探過後,她還是第一反應選擇若無其事的避而不談。
她不願意開口,盛譯行也沒有強迫她,隻是獨自內心悶悶不樂。
林清霜托腮瞧了盛譯行好久,最終還是耐不住這死寂般的沉默,腦袋湊到他的麵前,小心翼翼的問,“你是睡著了嗎?”
盛譯行打開了眼睛,墨眸一陣清明,清涼的看她一眼,“有事兒?”
“……”
她也不在乎他的語氣惡劣,撐著下巴故意拖長著語調說話,“我怎麼覺得,從日料店一出來,你的臉就黑了許多,雖然平時也沒有好到哪去……”
當然,後麵那一句她是小聲嘀咕的,但看著男人那抽搐的嘴角,很顯然他也是聽到了的。
“嗬……”盛譯行簡直要被這小女人給氣笑了,感情這妮子是知道他的憋悶,就躲在一旁看熱鬨呢,思及至此盛譯行帶著微微的嗔怒譏誚看著林清霜,“清霜,我看你因禍得福連腦子都靈光不少,都學會怎麼拐著彎的調侃嘲笑人了”
“我隻是……”
“我不想聽,煩!”
“……”
這語氣克製而冷漠,跟在麵對外人的時候那種宛若迷霧重重捉摸不透的模樣相比,這情緒赤果果的毫無掩飾的意思,即使林清霜早已清楚盛譯行的脾氣,即使她也不止一次的聽到這樣的語氣對著林靳讓開口過,也還是心尖一刺,血氣陡然上湧,最終隻是紅了眼圈,怏怏的爬到了車玻璃上去了。
她突然又想起了盛夫人那天說的那些話。
傷害彆人,擠上位。
他心中的白月光?
她曾因妒恨把人推入海裡?
這不可能……
林清霜幾度想開口詢問,可話到嘴邊一看他的臉色,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出聲,直到回了盛宅,男人也未曾理過她,她也悶悶的在一側,不敢再主動的搭話。
一下車,身長腿也長的男人就抱著懷裡的小家夥大步的走在前麵,遠遠的將她甩到了身後,等她走進前廳,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男人的怒氣點真的讓她丈二摸不著頭腦,小性子上頭的盛譯行真是避她如蛇蠍。
林清霜的小腦袋,有時候就犯擰巴了,她就不明白了,既然男人生氣到這個地步,為什麼還留著她在家裡,不早點把她給打發了呢?
明明在哥哥麵前,在外人的麵前都是那樣一副體貼入微的樣子。
都說女人心如海底針,林清霜想,盛譯行也是!
李嬸兒遠遠就看到林清霜在慢吞吞的換鞋,垂頭喪氣的模樣看著就很是沮喪,她忙走了過去,笑容和藹,“林小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要不要讓廚房煮點宵夜?”
林清霜情緒低落,懶懶的回複,“不用了,我去洗個澡就睡覺了。”
“那我帶您去臥室吧。”
林清霜搖頭拒絕了,“我自己上樓去把,剛好到處看看。”
“哎……”李嬸兒輕輕歎息,跟著道,“您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叫我一聲。”
“知道啦。”
盛家的彆墅很漂亮,占地視野廣闊,但設計風格並不繁複華麗,跟輝煌氣派的色調比起來,更顯得簡單而極有質感,既不是完全的中式,也非完全的西式。
整個設計裝潢,在低調的奢華中,又有種難以形容並不深厚但又的確存在的藝術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