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不似你!
關於第一個問題,林清霜也沒有興趣繼續深挖下去,知道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是第二個問題,是有關於自己,林清霜看著祁山,目光認真地開口。
“你現在之所以幫我,想要接近我的原因,其實就是你想報複盛譯行的另一種方式,所以我想讓你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傷害我女兒。”
心靈是林清霜最後的底線,她可以被卷入這場混亂的賭博之中,但是她的女兒絕對不可以受到任何的染指。
祁山目光複雜地看著她,緩了緩才開口,“首先我需要解釋說明一句,一開始我的確是希望利用你,但是現在隔在我們之間的阻礙已經沒有了。我沒想過再利用你。至於你說不讓我傷害你的孩子,我想我還沒有卑鄙到可以對一個孩子下手的地步吧。”
祁山開口的解釋中帶著幾分自嘲,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在林清霜的心中竟然是這麼一個形象。
不過以往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了,隻要用接下來的時間,可以讓林清霜對自己還換就可以了。
祁山的解釋讓林清霜心頭湧上了一抹特殊的感覺,雖然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可她竟然不排斥。
“我……”
林清霜猶豫著開口,可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一開始她說的就是內心最想表達的情緒。
祁山也不需要她的解釋,輕笑了兩聲隨後開口,“我想知道你第三個問題。”
第三個問題,似乎已經沒有要問出口的必要了,林清霜抬頭看著他搖了搖頭,低垂著頭小聲開口。
“沒了。”
她內心存在的所有疑問,男人都已經給了她完美的解釋,那關於兩人之間的約定,她沒有理由拒絕。
“你昨天晚上說的,我答應了。你幫我這一次,我欠你一個人情。之後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你儘管開口。”
林清霜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抬頭看著男人的目光凝重而又慎重。
她已經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了,除了接受男人的條件,已經沒有下一條路可以選擇。
“好,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
祁山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她抬頭看著林清霜的眼神中,也從剛開始的複雜,變的清澈了許多。
“所以,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吳歡也隻是知道的片麵,而祁山不屬於公司的人,卻能了解這麼多啊,不得不讓林清霜懷疑,公司是不是有他的人。
“不用懷疑,我還不至於在盛譯行的公司安插自己的眼線。”
祁山一眼就看出了林清霜心裡想的是什麼,輕描淡寫地開口解釋了一句後,臉上的笑意也並沒有收斂。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清霜抿了抿唇,看著他一臉好奇地開口道。
祁山挑了挑眉,看著林清霜的眼神中仿佛是閃爍著光芒的,隻聽見他清脆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戲謔的成分。
“你都說了,我和盛譯行之間存在競爭關係,他跟進的項目,我多少也會了解一些,隻是湊巧這一次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看得出來,祁山並不想把背後的事情告訴她,不過林清霜也沒有深究這一點。
既然他不願意多說,自己就索性不問,隻要能夠順利地解決這件事情,其他的事情就之後再說。
祁山的動作很快,這邊林清霜剛剛答應,他就已經安排人跟進這件事。
相比較之下,盛譯行公司的公關部門辦事效率完全被碾壓。
“如果你有時間,我建議你親自去受害者的家裡去一趟,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祁山隻是建議,至於要不要選擇,他並不發表任何意見。
“下午我還有事,如果你需要過去,我會安排律師和你一起。”
去受害者家裡一趟,這是林清霜應該做的事情,畢竟她現在代理公司的業務,有義務去慰問受害者的家屬。
隻是這件事情讓助理陪同就可以了,祁山的人,不必一起跟著。
送走了祁山,林清霜給助理發了定位,讓他過來。
助理過來的很迅速,與其同行的還有保鏢隊長。
隊長負責開車,林清霜上車時看到是他,心中還意外了一下,不過倒也沒什麼。
簡單說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後,助理一臉困惑地看著她問,“夫人您今天來這裡見了什麼人?怎麼會突然想到去受害者的家裡?”
和祁山見麵的事情,不值得隱瞞,林清霜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開口的嗓音也是不鹹不淡。
簡單明了的將今天和祁山聊天的過程告訴助理,他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林清霜一臉交集的表情。
“夫人您不能和祁山走的太近,他那個人城府太深,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林清霜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隊長的臉,隨後平靜地看著助理反問。
“你說的我不知道,可現在我走投無路了,除了他我還可以去相信誰?誰還可以幫我?”
林清霜的質問讓助理說不出話來,抬頭看著她一臉愧疚的表情。
“都怪我沒用,如果我……”
不等助理的話說完,林清霜看了他一眼,直接開口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和自己沒關係的事情,不需要往身上攬。”
助理明白林清霜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看著她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林清霜的眼神製止住。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這些是對的還是錯的,可無論對錯,我都不會後悔。”
助理很明白林清霜一番話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已經被逼到絕境,任何一根看似像救命稻草的東西,她都絕對不會放棄。
而隨著兩人之間談話的深入,隊長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凝重。
林清霜默默地看在眼裡,什麼也沒有多說。
至於那天在迪士尼裡,隊長去找盛譯行後續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有沒有相認,林清霜雖然好奇,卻也不會主動去打聽了。
無論結果怎樣,對自己而言意義已經不大了,隻要隊長還能夠遵守約定,守護好心靈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