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在朝著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
盛譯行和特助商討工在商討工作上的事,她一個人閒得無聊,在軟磨硬泡下終於獲得了一個小時玩手機的機會。
不出意外,微博熱搜的關鍵詞都是圍繞著盛譯行回歸的爆炸新聞。
他的出現就扔在平地裡的一枚炸彈,震驚了整個商業圈。
看著網上各式各樣的偷拍和報道,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盛譯行真的回來了。
心靈還不知道媽咪要手術的事情,不過在她放學後,管家還是把她帶到了醫院。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媽咪,心靈撲到她床上,眨著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問。
“媽咪,這是怎麼了?小朋友說醫院是很可怕的地方,會讓最親的人永遠離開自己。媽咪是不是也要離開我了?”
說著心靈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裡冒出了水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麵對女兒的提問,一時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摸著她的腦袋,情緒也被渲染的悲傷。
還在一旁工作的盛譯行聽到母女兩人的談話,放下手中的工作走過來,將心靈抱在懷中,語氣認真的給她解釋。
“心靈也是在醫院出生的,所以醫院也是迎接新生命的地方。因為媽咪生病了,所以要在醫院裡做個小手術。我們陪著媽咪一起迎接她的新生命好不好?”
聽著爹地的話,心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小手握成拳頭衝著媽咪打氣。
“我會一直陪著媽咪的,和爹地一起,迎接媽咪的新生命。”
女兒的一番話,讓她瞬間熱淚盈眶,鼻尖瞬間泛酸。
新生命,新的一切,為了心靈和盛譯行,這場和病魔鬥爭的戰役,她也一定要贏。
時間也不早了,心靈明天還要上學,盛譯行就先送她回家,讓特助留下來。
祁山的電話總是來的不合時宜,她正閉眼準備休息時,手機鈴聲把她吵醒。
想到昨天盛譯行說過的話,所以她不準備逃避,深吸一口氣接通了男人的電話。
這次對方不再沉默,隻是開口的聲音明顯不是祁山。
“林小姐你好,我是祁先生的律師,他昨天晚上出了醫院,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裡,情況很不好,作為他名下財產的繼承人,這個消息我有必要通知您。”
後來的話她已經記不清說了什麼,在這一刻,她的大腦是完全空白的。
“林小姐,您在聽嗎?”
似乎是察覺出了不對勁,律師頓了頓,開口問了一句。
“我在聽。”
在開口,女人的聲音變得沙啞,艱澀地咽了咽喉管,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
“你繼續說,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祁先生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他不願意讓彆人知道。給您打電話完全是出於我的私心,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您可以來看看。”
“不好意思,我現在不太方便。”
除了這些,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律師似乎沒有想到她的態度會如此的平淡,愣了愣不確信的又問了一句。
“您真的不過來一趟?”
“對,我現在情況不太方便,祁山就拜托你了。”
她捂住嘴巴,不敢再開口講話,生怕眼淚不受控製的就流出來。
“不好意思。我先掛了。”
不給律師開口說話的機會,她已經果斷的掛斷電話。
旁邊的特助全程聽的一清二楚,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她。
現在盛譯行已經回來了,夫人和祁山這兩條平行的線,也是時候要回歸正常的軌道。
“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因為彆人影響現在的生活。”
擦乾淨臉上不受控製留下的淚水,她看著特助認真的說著。
而與此同時醫院的另一側,律師看著手機屏幕沉重的歎了口氣。
透過加厚的玻璃窗,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曾經的他意氣風發,現在卻奄奄一息地不能動彈。
這一切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的緣故。
不知感應到了什麼,還陷入昏迷中的祁山,眼角流出一抹淚水。
沒有人知道,在祁山看到林清霜更新的朋友圈後的幾個小時裡他做了什麼。
隻有在車禍現場時,救護車趕到現場時,整個車廂還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酒氣。
從心靈回家的盛譯行回到了醫院,推開門的瞬間,他明顯感覺到氛圍的不對勁。
走神的林清霜聽到動靜,空洞的眼神恢複了焦距,看著男人張了張口。
“回來了。”
本來今天晚上她想讓盛譯行回家住的,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非要留下來。
林清霜拗不過他,就隻好同意。
“回來了。”
男人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來,他看了一眼特助擺擺手,“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特助微微頷首後,轉身離開房間。
隨著他的離開,房間裡隻剩下兩人,盛譯行佯裝什麼也沒發生過,坐在她的床邊,目光裡充滿愛意地看著她。
“晚上想吃點什麼,我讓人送上來。”
浮躁的心在看到盛譯行的瞬間,不自覺的就平靜了許多。
她抿了抿唇躲進了男人的懷抱裡,抱緊他的腰直和盤托出。
“剛才祁山的律師給我打電話說,他昨天晚上出車禍了,現在很嚴重。”
盛譯行挺拔的背脊微微僵硬,遲疑了兩秒,手掌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輕聲開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聽著男人的話,她更加用力的抱緊他的身體,臉貼在他的胸膛錢,悶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律師想讓我過去看他,但是我覺得不合適,所以就拒絕了。”
坦白的說出自己的處理結果,她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心裡總覺得不得勁,可是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耐心的聽完女人的話,盛譯行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起伏,隻是輕拍著她的肩膀,“這是你的事情,我尊重你的選擇和決定,隻要你覺得可以做,無論做什麼我都支持你的決定。”
男人的話讓她陷入沉思,她也看不明白自己現在的心。
對祁山的事做不到視而不見,可如果讓她過去,不考慮其他因素的前提下,她會選擇過去。